傅承晏的手常年练武,长了一层厚厚的茧,用不了多少力气,便轻而易举在沈如韫细嫩的肌肤上,留下一道淡粉色的掐痕。
仿佛只要稍稍一用力,就能将她的脖颈掐断。
沈如韫身子还虚弱得厉害,根本经不起傅承晏这样折腾,很快便憋得涨红了脸。
“傅某还真是低估了沈小姐的博学。”
在她点拨之前,傅承晏完全没有往这方面思考过,如今突然记起来,岷州百姓尤为喜欢看猛兽相争,城中开了许多斗兽场,有斗兽场自然也少不了兽骨场。
大量的兽骨磨尖了,便可制作成箭矢,威力并不比平常的箭伤害小,还能很好地解决缺少武器的麻烦。
沈如韫被他粗粝的肌肤磨得有些疼,眼角很快便湿润了,一滴晶莹的泪珠顺着她的脸颊滚落,砸在了傅承晏的手背上,并迅速洇开一圈水渍。
美人落泪,令人心头一颤。
最终傅承晏还是松了手。
被突然松开的沈如韫,便如枝头被骤雨敲打过的花瓣,弱不禁风,摇摇欲坠。
她抬手抚着胸口,喘匀了气,咳嗽声也渐渐停息了。
傅承晏自知方才冲动了,此刻吹了些凉风,头脑也清醒了不少,心头瞬间涌上一股懊悔。
他有些愧疚地向她伸手,将她扶了起来。
“你这般柔弱,当真能跟着我查案吗?”他轻咳一声,嗓音有些含混。
沈如韫知道,他这是答应了。
她不得不承认,刘淑仪有一句话说得很对。
女子的眼泪,用对了时候,便是这世间最厉害的武器。
……
用过早膳后,傅承晏便带着她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