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这事,就是冲着她来的。
但她不信,太后真的这么不顾局势,连相府嫡女的性命,都能这样轻而易举地决定。
她冲着锦绣嬷嬷道:“我父亲可是当朝中书令,你敢这样对我,就不怕我父亲……”
沈如韫的话还未说完,锦绣嬷嬷便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脸上,“你这贱婢,当真是满口胡言!你以为,你能威胁得了太后?不过是代沈相处置了一个败坏门风的贱妇罢了,沈相感激还来不及,又怎会怪罪太后娘娘呢?”
锦绣说着,按住沈如韫左右手的狱卒,便不怀好意地扯开了她的衣裳。
布料撕裂的那一瞬间,沈如韫裸露在外的肌肤,只觉得瞬间被一股寒意浸透了。
“沈小姐,你若乖乖喝下这杯酒,还能为你留一丝尊严,若你拒不配合,”锦绣冷哼一声,那凉飕飕的声音,就如同吐着信子的毒蛇,紧紧箍着猎物,“那就只好让你,连最后的体面都荡然无存了。”
“你以为这些手段就能吓唬得了我吗?”
沈如韫昂着头,有些费力地看向站在自己面前,居高临下审视自己的锦绣。
什么名节不名节的,对她来说,就是狗屁。
“这杯酒,乃是太后娘娘赏赐的,沈如韫,你今日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锦绣态度强势,作势就要掰开沈如韫那紧抿的唇瓣,将这杯加了鹤顶红的毒酒,灌入沈如韫的喉咙里。
可沈如韫哪里能真让她得逞,趁着她伸手,没有防范之际,她直接张嘴,一口咬住了锦绣的手,无论她如何使劲拉扯,沈如韫也始终不肯松,大有要将她咬断手指的架势。
锦绣吃痛,连手中的酒杯都端不稳了。
随着哐当一声,杯中的毒酒溅起数丈之高。
沈如韫得意地咧开嘴笑了起来。
而锦绣也趁机将自己的手,从沈如韫的嘴里扯了出来。
她的大拇指和虎口处,是清晰可见的咬痕。
沈如韫畅快地将口中的淤血吐了出来,她笑道:“嬷嬷,太后娘娘赏赐的美酒,你也敢撒,你莫不是不想要这条贱命了?”
虽然她被押着,可气势上却不输分毫,这样毛骨悚然的笑容,让为太后处理了不少肮脏事的锦绣也心底发怵。
可她终归是见识过后宫手段的,就算一时被沈如韫给唬住了,她也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
毒酒撒了,还有白绫。
她顾不得手上的疼痛,转身拿起了白绫,“你这贱妇,今日无论如何,也别想活着走出去。”
“是吗?”沈如韫勾唇冷笑。
很快,一左一右押解着她狱卒们,便开始不适地拧皱起了五官。
还不等锦绣反应过来,两个人高马大的男人,便倒地不起,并紧紧握着自己的手,难受地大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