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玛丽卡的反应也解开了王羽长久以来的心结。

他一直潜意识地认为所有人都是没有自我的，他们都是被设定好的NPC，沿着既定的轨道行进。

但这一刻，王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玛丽卡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她不是一段数据可以肆意摆弄。

想通这一点的王羽，再次产生了对生活的热爱。这种无常的感受让他有些着迷。

“玛丽卡，放手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吧。王羽满脸笑意地看着玛丽卡。

就在王羽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电脑屏幕上显示出了一行中文。

“你疯了！破坏剧本会让我们失去神之头！”这是暗面给他的警告。

“一个人如果陷入了某种功利心，那他注定就不会快乐！”王羽打字回应。

“自从我来了这个世界后，我并没有感受到多少快乐，更多的是一种压力与麻木。我不想再这样生活了。”

“去尼玛的快乐！生存才是第一要务！”暗面气急败坏。

“如果没有神之头！我们的处境就会很危险！”

“没关系，我们也是神之头。大不了在另一个神之头苏醒后，我们陷入沉睡，保住世界就可以了。”王羽平静地说道。

“你要想清楚，我们一旦陷入沉睡，拉玛耶就没人陪伴了。”暗面提醒道。

王羽轻轻一笑。“也许你应该问问拉玛耶的意见。她是希望我们为了生存而挣扎，还是希望我们认真享受生活呢？”

“你！”暗面愣住了。

良久之后，暗面回复了一行字。“你会后悔的！”

“我才是火影！”

“……”

暗面彻底绷不住了，他现在没心思开玩笑，他只想静静。

而屏幕前的王羽也长长地吐了口气。

其实别看他硬气，实际他的心里也很没底，他也惧怕与拉玛耶分离。但有些时候越是惧怕什么，事情就越会向糟糕的方向发展。

所以他打算迈过恐惧，大胆地去做出一些改变。

玛丽卡全程观察着王羽的打字，但她并不认识上面的文字。

“这是在做什么？”玛丽卡问道。

“哦~没什么，只是正常的精神内耗而已。王羽撇了撇嘴。

他算是理解了为什么暗面如此讨厌完整的自己。

他们两个一旦结合，那个完整的自己恐怕每天都会陷入精神内耗之中，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