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兮“……”

这让她怎么说？

就算这里没有外人，她也说不出来。

她可是个单纯善良的小仙女啊，要是主动说出要喝穿山甲的汤来缓解痛苦，那不成了和顾陌一样残忍的女人了？

是的，一直以来她骗别人也骗自己，她只是被动的，她是不知情的，她是善良的，残忍可恨的从头到尾只有顾陌。

“姐，我不想伤害那些可爱的小动物，可是我真的好难受啊，你就不能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吗？”

顾陌沉默了许久，仿佛真的在想有没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好办法，半晌，她对顾兮说道：“两全其美的办法也有。”

顾兮期待的看着顾陌。

顾陌说：“如果你死了，就不会再有小动物为了你的病被残忍杀害，你也不用承受这样的痛苦了。”

顾兮瞪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顾陌，“顾陌！我就知道！你早就想我死了对不对？你怎么这么带独卫？你对得起我爸妈吗？”

顾陌，“我只是想要告诉你，这世上没有那么多两全其美，那些你能肆意享受到的，在你看不见的地方，都是有人做出过牺牲的，如果你不想别人牺牲，那就只能你牺牲，现在我问你，你觉得穿山甲可怜吗？觉得我残忍吗？”

顾兮垂下头去，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她不敢和顾陌的目光对视。

“姐，那些小穿山甲真的太可怜了，我也不想的伤害他们，可是如果我继续痛苦下去的话，姐姐你也会很为难的，我不想姐姐你为难……”

顾陌笑了笑，“我不为难，只要你不开口同意杀穿山甲，我就绝对不会让人伤害它们。”

顾陌就是不给她自欺欺人的机会。

残忍是吧？对于穿山甲而言，她们都是残忍的，没有理由顾兮置身事外。

顾兮握紧了拳头，“姐，我同意，我同意，你快给我汤啊……”

顾陌直接把养殖场的联系方式给顾希望，让顾兮自己打电话，并且说道：“以后你要是病发了，就自己打电话联系他们，毕竟我不是时时刻刻都在你身边，万一哪天没接到你的电话，你不是要痛苦死吗？”

顾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