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刘正风苦笑一声,他也颇为唏嘘。
“刘师叔是和莫大师伯他们一起来的吗?”
他才下山不久,刘正风不可能是跟踪的了他,唯一的可能就是刘正风暗中跟随莫大师徒,然后又跟着他而来。
“嗯。”
刘正风没有辩驳,点了点头。
江宁挑眉。
“刘师叔和莫师伯还有刘芹见面了吗?”
刘正风苦涩摇头:“没有。”
这两人一个是他师哥,一个是他独子,以他如今的现状不知道如何面对两人。
他自问和曲洋结交只是单纯音律上的知己,没有做出损害衡山派的事,但江湖上的事却不以个人意志而转移,现在整个江湖上都在传他和魔教勾结,衡山派也因为他名声扫地。
看到刘正风这副样子,江宁大概猜到了他的心情。
“既然刘师叔没有别的事,那我就告辞了。”
江宁随即准备离开。
现在刘正风已经算是半脱离衡山派了,和曲洋混在一起,衡山派也没管他,江宁也实在没什么话要跟刘正风说,他还要忙自己的事情。
“等一下。”
刘正风又叫住了江宁。
江宁回头看他:“刘师叔还有何事?”
刘正风神色犹豫了一下。
“江师侄,我……真的错了吗?”
刘正风的脸上露出一丝迷茫之色。
自从那一天和曲洋逃离衡山城后,这段日子以来除了东躲西藏躲避追杀外,刘正风的内心也在饱受煎熬,每到夜晚总是午夜惊醒,梦到的全是那一天发生的事。
刘正风这一年多来浑浑噩噩,对他来说最害怕的就是夜晚,每每合上眼,总能梦到妻子问他后不后悔,更梦到他的长子刘音,刘音在自杀前对他说的那些话像一柄尖刀往他心上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