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笠女子见状在指尖轻捻一根银针。
“阁下,意欲何为?”
世间哪有诸多仗义执言之人,虽不至落井下石,可多是些冷眼旁观又欢喜吵闹之人。
见女子一人在此竟无一人上前帮腔,各自张望、各自猜测,就连客栈掌柜的都不愿招惹这桌醉酒客官,想来是知道其为人,以及身后一些背景。
“方才不是你说要请我等吃酒么?怎地~这么快就忘却了?”借着上脸的酒劲男子露出一脸玩味,同桌几人不约而同发出一声哄笑。
对于男子的调侃女子一笑置之,就连手中那根闪烁着寒光的银针也被藏匿了起来。
只见她倒了两杯白水,缓缓走向刚刚嘲弄自己的醉酒男子。
“先前请你吃一桌饭菜,现在请你喝一杯茶水清清口中酒气。”
看这位以黑纱遮脸的女子如此上道,让醉酒男子很是受用。在众人面前很自然地接过这杯白水,甚至还在女子那光洁白嫩的手背上摸了一把。
虚荣让男子放下戒备,将杯中白水一饮而尽。
女子莞尔一笑,将这一杯未饮白水放于满是残羹的桌面之上,随后很自然地走出客栈,最后扬长而去。
不出片刻功夫,杯中白水混浊一片,且有细密泡沫从杯口不停溢出,顺着杯壁就躺在杂乱的桌面上。
而那醉酒男子自然是两腿一蹬,浑身抽搐死去,刹那客栈混做一团。
有人逃离此是非之地,有人冷眼旁观,可再想寻那女子踪迹已是难上加难。
……
来至帝都四寻无果,而又折返南抚洲。
深夜,随着一道推门的嘎吱声响起,慕容曦月警觉问道。
“谁~”
“慕容姐~是我!”诗呓轻声道。
“你怎么鬼鬼祟祟的?”
听闻熟悉声音响起,慕容曦月嗔怪一句。
借着黯淡月光瞧着诗呓头戴着宽大的斗笠,一席黑衣颇为冷酷,如此装扮俨然一副江湖儿女的模样。
“嘿嘿,我爹娘带着族人在溪南学院门口堵我,所以才出此下策。”黑纱下响起诗呓憨态可掬的笑声。
二楼的木屋不曾有烛火燃起,看着彼此熟悉的身形轮廓各自言语。
“那你来找我干嘛?”慕容曦月疑惑问着。
被问至关键,诗呓言语吞吐,神态动作扭扭捏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