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比起这个位面的生物来说，我们恶魔的力量如何？”不等哈什回答，米宁就继续说道，“就算是和巨龙比起来，我们也是无比强大的存在，是吧？但为什么成千上万年来，我们都没有能够战胜这些生物，重新回到这个位面来？即便是曾经那么多种族被我们灭绝，面对这些新生的种族，我们还是无法成功快过最后一道天堑。你就从来没有想过这是为什么？”

也许是米宁此时的表现是前所未有的严肃，哈什激动的情绪终于渐渐稳定了下来，开始思考对方所说的话。

恶魔征伐这个位面的时间跨度非常漫长，但因为有空间裂隙这第一道天堑的限制，真正发生的大规模战争也就不到百次。

每次恶魔降临到这个位面的时候，这里的生物中总是会出现超出正常实力范围的许多“英雄人物”，而且还有许许多多天灾和内部矛盾爆发，所以恶魔无论给这个位面造成多么大的伤亡、即便是历史上的那些种族被屠杀到只剩下巨龙和海妖两支已经没有了完整传承的文明，它们依旧没能重新回到这个位面。

有这么多摆在眼前的现成原因，恶魔们自然是不会往其他地方去思考失败的原因。就算是有个别恶魔觉得所有的一切都不正常，但历史遗留下来的沉痛原因，也促使着它们在下一次空间裂隙开启的时候，继续用自身强大的武力来征战这片土地。

“女神创造了这个世界，平等的关爱着这个世界上的一切。只有这个世界走向毁灭的时候，女神才会显现她的力量。”看到哈什默不作声，米宁轻声念出了一段刻在古老神庙中的话，“每次两个位面的战争爆发，都是将这个世界推向毁灭的一股强大力量。这个世界的平衡被打破，这个世界上的一切也都在冲突中消亡，所以女神的力量是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这些都只是你的猜测吧？”哈什问道。

“历史上的种种其实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只是你们不愿意往这方面去想罢了。但这次女神符文都出现了……”

不等米宁说完，哈什就打断了它的话，说道：“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你是想让恶魔放弃重新夺回这个位面的想法吗？可笑，历史的真相是不允许让我们有这种不知廉耻的想法的。而且恶魔位面逐渐恶化的环境，也不允许我们放弃。下次空间裂隙也即将开启，你就算阻止了我，也不可能影响到魔王大人的降临。”

这下，轮到米宁沉默了。哈什说的这些正是问题的症结之一。长久以来的战争，让双方都有了深沉的仇恨，而且恶魔位面的环境也在这几百年来不断恶化，让那里的生物渐渐难以生存。

这都是事实，也是它努力想要解开的死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