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键元视若无睹。

苏玉叹了口气，还没来得及说话，那个满身是血的女子，便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

“你干嘛！”宿雨连忙站了起来，一把将她拽了回来。

女子身受重伤，根本无法动弹，然而她似乎受到了某种诱惑，意识控制着她的身躯，一瘸一拐地向后逃去。

苏玉连忙跟在他身后：“停下来吧，你的身体受不了！”

“是我的，都是我的，都是我的，都是我的！”

苏玉不放心她，也跟着走了。

“不拦着?”顾键元向李清玄问道。

李清玄仰头望着他：“你就这么心软吗？”

一向淡定的帝墨玄，唇角微微抽搐。

李清玄踏前一步，跟着他走了出去：“别再想那些没用的怜悯之心了，我们还是要去处理这件事。”

顾键元勾了勾唇，一边往前行，一边询问：“尊者，对待同门之人，竟如此无情？”

李清玄没有正眼看他：“我听说九渊帝尊血气成妖，杀戮无数，尸骨如山，其人之多，足以将大海都给填满。”

顾键元表情没有变化：“但对我们这些人，我还是很好的。”

李清玄瞥了他一眼：“苏玉在你手下做事？”

顾键元深看了他一眼，忽地，他的蓝色眼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鲜红，占据了他的全部视线，低沉漫语道：“你就是。”

李清玄怔怔的望着他。

如此近的距离，他感觉自己就像是置身于万山之间：赤红的落日染上了天空，火红的树叶染上了湖面，置身于这片瑰丽的景色之中，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李清玄沉默片刻后，问道：“你的眼神，可曾被人称赞？”

顾键元眉梢一挑，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谁会这么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