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枝枝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这令沈砚书愣了一下:“县主,怎么了?”
容枝枝红着脸,偏过头去:“没……没什么!”
她倒也是第一回知道,自己是这般肤浅的人,竟也会被人的皮相迷得愣神,可此事也不能全然怪她不是?
要怪便怪他的容貌,本就过于出众,笑起来还更好看了。
小主,
她忙是开口道:“朝夕,将我让你带的东西取出来。”
朝夕一愣,立刻反应过来,拿出了三个瓷瓶。
容枝枝将它们交给沈砚书:“这是我为相爷制作的药丸,每日服用一粒即可。”
“相爷若是不放心,可以找人检查过后再用。”
她也是知道的,沈砚书这样的身份地位,是不会随便服用什么东西的,检查一番也是该然。
沈砚书却是接过后,当着她的面,直接便服用了一颗。
话里也都是对她的信任:“用人不疑,本相素来信任县主的医术。”
容枝枝见此,心情更是复杂,她先前在齐家也用自己的医术,为他们做过不少事,可齐家人根本就不相信她。
覃氏觉得她每回都是瞎猫碰见死耗子,她精心调制给覃氏补身体的药丸,也被覃氏丢掉。
就连当初她诊断出来,齐子赋的病要服用天蚕莲,他们也说她瞎胡闹,最后不得不将义父请来,由义父说出确是要用天蚕莲,他们才肯相信。
而沈砚书,却如此认可她的价值,如此信任她的能力,一如四年前。
在他面前,她竟然有一种自己的心受过的伤,都会慢慢疗愈的感觉,他在证明给她看,她值得人尊重,值得人信任,也值得人珍视。
她有些艰涩地道:“多谢相爷信任,容枝枝必不负相爷所托。”
他这样好的一个人,她一定要调理好他的身体,让他长命百岁。
……
琳琅阁的二楼。
谢夫人滔滔不绝:“好婶婶,您想想,相爷是何等人物,娶一个二嫁的女人,这合适吗?”
“郎君被美色迷惑了,才起了那样的糊涂念头,可您是最明白事理不过的人,怎么能不制止相爷呢?”
“我朝以孝治天下,这婚姻大事,从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要婶婶你不同意,此事必不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