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明宇疑惑的看向他,六年前那一战如此惨烈,令荣家连续折损,没有荣家战神在,人心不稳,内忧外患,这个时候一处火器库的震慑是燕国最后的根基了,为何就败了呢?
哲哥儿叹了口气,“姐姐不愿意告诉我实情,但是我行走江湖的这两年,猜测着恐怕是火器库出事了,我对火器库知道的甚少,那个时候跟随母亲回乡祭祖,不知道火器的重要性。”
任明宇坐在一旁默默地听着,于现在的他,就像是在听别人的事,可这些事却与他有着牵连,他没有记忆,他无法感同身受了。
只是在提及六年前的事时,他的脑海里会莫名出现几个奇怪的画面,就跟他这六年来的噩梦一样令他很不舒服。
若是眼前这个孩子没有骗他,那他真的就是任家大房的小儿子,而贤王和贤王妃便是他的亲三叔和三婶。
他是在贤王和贤王妃身边长大的,在自己的亲叔和婶子身边长大这不是很正常,这孩子没必要骗他。
若真如这孩子所说,六年前那一战与其说是贤王与四大宗师的一战,不如说是燕国和寮国大战的前提,那他该是在平江府失踪,又为何是谙蛮族人救下的他?
谙蛮族大家主身为四大部族中人,又是新国君钦点的夷离堇,他不可能猜不到他的身份。
“堂兄,你认也好,不认也罢,寮国人终归与燕国人不可能成为朋友,你在谙蛮族的处境不会好到哪儿去,不如你跟我们走。”
“前朝留下来的火器库尚且不知原由,但那本神机营的火器谱我亲耳听南宫先生说过的,那本书是真的有,且就在神机营里,至今没有工匠能研读铸造出来。”
提到火器谱,任明宇自然是心动的,只是他眼下又多了些疑问,谙蛮族人是怎么从平江府将他救走带来寮国的,那份救命恩情到底是真是假?
这六年来,他与谙蛮族人相处皆很融洽,谙蛮白术也不拘着他,任由他自由行走,似乎也没有什么疑点。
天快亮了,哲哥儿看了看天色这就起了身,他再不回去,牧场的人就会发现马厩里少了两匹马,必定会惊动其他人了。
“身为任家人,兄长可莫要让我失望。”
哲哥儿小小身板说出这副老成的话,着实有些奇异,却令任明宇陷入了沉思。
随着兄弟二人告别,也都各自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