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迦摩萨在圈中游刃有余,东边一掌,西边一拳,南边一脚,北边一腿,缓慢攻出。已经不像是苗道一七人围住释迦摩萨,而像是释迦摩萨一人围住苗道一七人一般。阵型越大,释迦摩萨便能看清阵法精奥,是以迟迟不下杀手。并且彭季益四人缓慢熟悉阵法的同时,何尝不是释迦摩萨在熟悉阵法。随着彭季益四人越发熟稔,阵法也愈来愈快,可是释迦摩萨也得到更多。
这时彭季益四人对天罡北斗阵越来越熟悉,天罡北斗阵转动间也是越来越快,逐渐合围起来,苗道一、彭季益、宫随子与留元长四人拍出的掌劲都击在释迦摩萨身上,释迦摩萨倍感压力。心知不妙,若是再斗下去,就真要被困在阵中。虽然并不惧怕败与七人,但若是获胜,也必会大耗内力,后面对付郭襄等人就没有把握了。再者这天罡北斗阵的精奥诀窍已经了解,就没有必要再耗下去。
想到此,他身子一晃,从四人掌风中穿出,来到孟清秋身后,这时应该是陈守默与詹继瑞攻来,可是两人对这释迦摩萨突然出现在孟清秋身后,没有预料到,稍一迟疑,释迦摩萨便一掌向孟清秋拍去。等到两人从旁出掌侧击解救,已是晚了半步。
孟清秋依照阵法,并不躲避,转身击来。本由三人接住释迦摩萨这一掌,此时全有孟清秋一人接住。孟清秋只觉得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道撞来,已是无法闪避。眼看孟清秋就要被击中,突然旁边一人飞起,扑到孟清秋身前,替她代接了这一掌。
孟清秋一看,那人却是宫随子,忙抱住他,只见他上身歪歪斜斜,脑袋耷拉,显然已经没有了性命。孟清秋对这个师兄素有情愫,她多次旁征侧引表达,只是宫随子故意装做听不懂,岔开话题,顾左右而言他!孟清秋知道宫随子从小在全真教长大,一心修道,没有男女之情,于是也就释怀,不再说起。此时见到宫随子为救她,甘愿身死,再也支撑不住,抱起宫随子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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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陈守默与詹继瑞双掌击来,释迦摩萨回身与他们接了一掌。可是天罡北斗阵已破,释迦摩萨再没什么顾忌,但见他东一闪,西一晃,片刻间连施杀手,彭季益与留元长四人各自抵挡。
苗道一看到宫随子身死,挥掌就像释迦摩萨打去。此时五人已是各自为战,哪里还是释迦摩萨对手。释迦摩萨大笑道:“天罡北斗阵不过如此!”身形一晃,反手一掌,五人伸手相格,哪知释迦摩萨贯注内力于手臂之上。一碰之下,立刻被推到一边,瞬时打在脸上。
五人脸上都吃了一掌,只感觉火辣辣肿了半边。知道是释迦摩萨在众人面前故意羞辱他们,一心拼命,却也伤不到释迦摩萨丝毫。释迦摩萨又是啪啪几掌打在五人脸上,五人只感觉恼怒成羞。眼看释迦摩萨又挥掌打来,正要挥掌自尽而死。
这时突然一个人影飞身而止,双掌啪的一声,接住释迦摩萨掌力。释迦摩萨也是意外,定睛一看,只见一个面容秀气的道士拦在他身前,接住他掌力。这长春宫的道士,他早已暗中查清,除了全真七剑外,并没有厉害的道士了,而这个道士竟然能接住他这一掌,着实意外。虽然他这一掌只想羞辱苗道一等人,使出五成功力,却也是一般人难以抵抗住。
于是仔细看去,才发现那道士竟是换了道士装的张三丰。此时他头发也头发梳成了三个髻子,如品字般高高耸立,与苗道一等人一般无二,只是那件道袍有些陈旧。
释迦摩萨大怒道:“张三丰,你不守规矩!”那道士正是张三丰,他道:“大师说过只要道士都可以上场较量,我从这时起正是出家为道,成为全真道士!所以我并不违规!”
释迦摩萨道:“你果真愿意放下红尘,出家为道?还只是权宜之计?”
张三丰道:“有天下佛道众人作证,我已然正式出家为道,再不会踏入红尘半步!若是反悔,天地不容!”
郭襄也是大感意外,道:“君宝,你为何如此?”张三丰道:“自此再无张君宝,只有张三丰!”
释迦摩萨道:“好!我姑且相信你,既然你来送死,我也就正好成全你了!”说着右掌掌心向前一吐,一股巨力直向张三丰撞去。
张三丰没想到他内力随心所欲,收发自如,只感觉他右掌带着浩浩真气,如波涛汹涌撞来。连忙催动九阳真气还击。
这时释迦摩萨左掌呼的击出,掌风中隐含噼啪之声,端是掌风凌厉之极。张三丰连忙向后退去,使出绵掌化解。释迦摩萨连拍三掌,一掌猛似一掌,但是每一掌都被张三丰绵掌化开,可也是凶险万分。
张三丰自知不敌,大叫道:“各位道长归位!”苗道一等人听了大喜,立刻各占其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