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破虏这时才看清,两人一老一少,一个穿着白衣,一个穿着黑袍。不知道是父子?还是师徒?老者拿着铲子,少年背着背篓,显然是来山中采药的。于是一边等待,一边抱着媚姬,缓缓给她输入真气。
过了半个时辰,那少年幽幽醒了过来,看到老者躺在地上,连忙爬了过去,从背篓中拿出几棵草根,嚼了起来,放入老者口中。老者吃了也醒了过来。两人坐了起来,这才看清郭破虏正抱着媚姬坐在一边,看到地上的死蛇、黑血,还有篝火,以及远处的狼眼,知道两人性命是郭破虏所救,连忙上前跪倒叩谢,大叫:“恩人,受我们一拜!”。郭破虏连忙扶起他们,道:“举手之劳,不足挂齿,你们醒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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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道:“恩人面生,好像不是本地人,我们就住在附近,不如跟我们回去,好好款待恩人。而且我看你怀中的姑娘一直昏睡,想是太困了,不如跟我们回去,好好休息一晚。”少年也连连说好。郭破虏看他们如此热情,天色又晚,看到野狼又在周围,并不安全,心想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于是说好,就分别给两人一个火把,让他们在前面带路,就跟他们一起回去。顺着山路走了一炷香的时间,来到一所大庄院前。郭破虏大吃一惊,本来他们只是寻常山民,住着普通石屋,谁知竟是一座大庄院。只见庄院四周站着手持兵刃,背负弓箭的猎户模样的汉子。
少年一看,道:“师父不好,怎么突然多了这么守院之人,恐怕不会让恩公进去的。”郭破虏诧异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老者低声道:“不瞒恩人,我是这家请来的先生,他们只需我们师徒进出。恩人要进去有些麻烦,要费一番周折,恩人在此等候一下,我另想办法!”郭破虏道:“不用麻烦了,既然把老先生安全送回,我也该走了,我们也要去找人了!”
老者道:“这荒山野岭,又是黑夜,你去哪里找人?去找什么人?”郭破虏看了看媚姬道:“我这妹子一直昏迷不醒,我要去从大都来的“圣手神针”徐神医,对了,我看你们也是来采药的,可认识徐神医?”
他一说完,少年道:“我师父就是徐神医啊!”郭破虏一听怔住,忙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那老者点了点头道:“恩人,是谁要你来找我的?”郭破虏知道他就是徐白羽,大喜道:“是叶超叶神医!”说着就要掏出书信,老者拦住他,道:“不用了,就算没有叶师弟,我也会帮你救人的,毕竟你刚才救过我们师徒的性命。”说着就把媚姬手腕拿过来,搭脉号了号,道:“有点麻烦,不过也不是没有希望!”郭破虏一听大喜,连忙道:“徐神医那你就赶快医治吧!”
徐神医道:“不要急,慢慢来,我们还是先进去再说,要一两天的。”郭破虏知道他所说是实情。看到徐神医在冥思苦想,道:“不然你们先进去,我越墙过去!”徐神医摇头道:“这样太危险了,这些猎户都是武功高强之人,万一被发现,势必要封锁这里,估计我也要随他们回大都,以后就不好相见了。而且这位姑娘病情不能在耽误了,时间长了,恐怕不好苏醒了!”郭破虏想想也是。
少年突然道:“我有办法了!”于是把主意说了一遍,徐神医一听大喜,就让他去办。
于是少年走向大门,门口站着的猎户检查一番,这才让他进入。没过多久,少年又走了出来,从背篓中拿出两件猎户的衣服,郭破虏穿上衣服,并给媚姬也穿上,并抓起一把泥土,涂在媚姬脸上。老者又拿出两个腰牌给他。道:“恩人只管跟着我走,其他见机行事!”郭破虏点头说好,于是跟着老者走向大门。门口的猎户看到老者道:“徐先生今天采药怎么回来这么晚?”老者道:“老爷派里面的人说,他头疼又犯了,要我出去多采点药,路上遇到点麻烦,遇到野狼,他们受了点伤,所以来晚了!”
猎户看了看郭破虏与媚姬,道:“你们是里面过来的人,我怎么没见过?”少年道:“里面的人那么多,胡大哥你都认识吗?”那猎户摇了摇头,郭破虏拿出腰牌出来,也不说话,那猎户接过腰牌,看了看,连忙道:“小子是按照规矩办事,你老恕罪!”少年道:“好了,不会怪罪你的。我们可以进去了吧!”
那猎户连忙打开门,让几人进入。徐神医连忙带着郭破虏向他房间走去,不多时就到了一个小院。徐神医把郭破虏让进一间大房子中,把媚姬放在床上。然后又让人准备好饭菜,郭破虏也不客气,就与徐神医还有那少年吃了起来。这时才知道少年叫秋生,乃是徐神医的徒弟。
徐神医告诉郭破虏,他给媚姬号脉后,已知道大体情况,他要准备一下再帮媚姬治疗。郭破虏大喜,心里也踏实许多。三人吃完饭,又谈了一会话,可是郭破虏问起庄院的主人,徐神医总是岔开话题。郭破虏于是也不多问,说了一会话,就回去休息了。
第二天一上午郭破虏也没见徐神医人影,只是看到秋生进进出出几次。手中抱着不少药材,许多都是在黑山峡谷中也没见过的。
到了下午,徐神医走进房间,并让秋生端来几碗熬制好的汤药,给媚姬服下。媚姬服下之后大汗淋漓,接着徐神医拿出银针,扎进“百会穴”、“人中穴”两个穴位,然后又刺在“十宣穴”,放出血来。这十宣穴位于手的十指尖端。接着又针刺“涌泉穴”。再后又刺在“然谷穴”,把瘀血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