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惊恐在逐渐靠近灯光之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如果不是脖子上那一条向下淌去的血渍记录着刚刚的刺痛,那么苏子曦或许还会认为那只是一场梦,一次幻觉。
“放……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可以走。你只是个教书的,离我这个贵族……远一点……你以为你对我好……我就会帮你保守秘密吗?”
没有回应,略带哽咽的声音和肌肤相触的冰冷已经让秦言猜到了些什么。反正她也就只会在自己面前大声嚷嚷,在那些真贵族面前也只是一只任由玩弄的狸花猫,等到了宴会厅她也自然会安静下来的。
“你刚刚……去见南宫紫宏了?安静点,我从暗角带你去休息室包扎伤口,你再乱动小心被那些贵族们看见。”
苏子曦渐渐的收起了叛逆性的傲慢抵抗。而随着精神的稳定,虚弱的身子也就自然地偏倒在秦言的胸膛里,缓缓地点了点头。
“那,你现在这个样子……是被欺负了?”
温柔的目光如同以往的师者模样,对于一个有着贵族脾气但没有贵族性格的女孩,他能做的只有开导。而心理辅导这种方式当然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不要去触对方的霉头。所以,秦言此刻说的话,也只是询问苏子曦的身体状况。
“嗯,那今天就到这里了吧,现在跟着你爸爸回去,好好休息一晚上吧。”
脚步一转,他的脚步径直地走向宴会厅。而苏子曦见状,也不顾着自己虚弱至极的身体,用力的挣脱了秦言的公主抱,然后重重的摔在雪上。
秦言冷冷地低下头,那双原本代表着温柔与温暖的银色瞳孔,在这夜里居然显得是那样的骇人。
“………你这又是想玩苦肉计?故意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的,然后回去找你的爸爸诉苦,让他为你做主,然后和现在的总统吵一架,慢慢的演变成第二次内战?”
这当然只是他的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