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哭了?”
三水琅道,
“做了个噩梦。”
“什么噩梦?”
“梦见被人打了。”
三水琅的目光平静。
灰原哀的心却是一颤。
“被谁打了?”
三水琅没回答。
“被打哪了?”
三水琅摇摇头,
“哪里都没有被打。”
“那哪里痛?”
三水琅沉默稍许,指着胸口道,
“这里痛。”
灰原哀从被窝里伸出小手,摸着他的心口。
隔着衬衫她也能感到他胸膛的柔软。
灰原哀用稚嫩的掌心揉了半晌,
“现在还痛吗?”
三水琅摇摇头,
“不痛了。”
他转而问道,
“你怎么来了?”
灰原哀道,
“我给你打电话,你朋友说你晕倒了,我就来了。”
“是快斗吗?”
灰原哀点点小脑袋,
“应该是他。”
三水琅包住她的手,抚摸樱桃吊坠,轻声道,
“我现在没事了。”
“我请了三天的假。”
灰原哀紧跟着道。
她望着三水琅,目光坚定。
三水琅轻轻一笑,拿着她的小手敲了一下她的额头,
“我需要你这个小屁孩来照顾?”
灰原哀吐了吐舌头,
“难道不是吗?”
三水琅轻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颊,片刻,却张手盖住她的侧脸,承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