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痛苦,就像有两面墙缓缓从前后压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到五脏六腑难解难分,直到眼睛和后脑勺分不清彼此。
窒息感使她剧烈地挣扎起来,像只癫狂的野兽,只是她自己感受不到。
宫野明美睁大眼睛,喘着粗气,紧紧攥住被褥。
她好像能看到自己的后脑勺,就像在看另一个自己。
可明天的诱惑太过强烈,她不想忘掉。
“再忍一忍……就好了……”
宫野明美不知第几次喃喃自慰。
夜愈发深沉,那种灵魂的缺失感愈发强烈。
她已经分不清自己与床的区别了。
就在感到自己与床融为一体的刹那,她猛然惊醒:
自己真的是第一次这么尝试吗?
她瞥见自己身上深深的抓痕,终于认清了真相:
在数不尽的夜里,她已经无数次这般尝试过了。
只不过她不记得罢了。
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在日记本上留下“不要试图记住”的忠告。
可却承受不了整张床的重量。
她奋力挣扎,却动弹不得。
她只是一张床……
只是一张床……
眼皮越来越重,可她明明不困。
难道是灵魂的自我保护机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