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梦天机愣神之际,门外又走进一个青年。
正是在美国留学多年的枭鸿边野。
梦天机看了他一眼,又低头继续下棋。
枭鸿边野恭敬地微微屈身,立在一旁,环视一周,最后将视线定格在柜台墙面之上。
在那几张泛黄的诗篇之间,竟又添上了一张崭新的白纸。
“你回来了。”
梦天机平静道,
“有什么收获吗?”
枭鸿边野点点头,又摇摇头,
“我……不知道。”
“何处不解?”
“处处不解。”
枭鸿边野顿了顿,又接着道,
“老师……还不能和我讲吗?我的父母……究竟为何而死?”
他的父母究竟为何而死,他的父亲又为何要留下那句遗言?
【边野,记住。无论如何,永远不要触碰政治。一旦身处那个位置,一切的理想都会化为乌有,一切的情感都会屈从于历史的洪流。】
梦天机抬起头,凝视枭鸿边野良久,又低下头,叹道,
“那就回来吧……
“你要的解……来了……”
……
送走枭鸿边野,梦天机疲惫地坐在板凳上,从柜里翻出一张黑白照片。
照片上是一对郎才女貌的夫妇,共同抱着一个小小的孩子。
那对夫妇便是枭鸿雄人和枭鸿芳美,而那个孩子就是枭鸿边野。
“雄人,芳美……你们说我这样做真的对吗?”
梦天机用粗糙的手掌抚着照片,喃喃自语。
不再似先前的精神抖擞,那副迷茫的模样,倒像一个耄耋之年的老人,尽管他才年过半百。
这样的状态持续了很久,直到日薄西山,梦天机才缓过神,起身关门。
“梦老头,这么早就关门了?”
轩辕真拦住梦天机关门的手,爽朗一笑,自顾自走进来,又把门给带上。
梦天机瞥了轩辕真一眼,打开书屋的灯,没好气地问道,
“你来作甚?”
“别这么大脾气嘛。”
轩辕真抢过梦天机的折叠凳,一屁股坐下,任由梦天机站着,神情肃穆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