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和月亮交替升起又落下,兜兜转转,时日又过去了一天。
三水琅预计灰原哀的出场应当是不远了的,接触还是不接触,他仍在犹豫,但行动基本已经给出了答案:
他并没有请假待在家中,而是选择了继续上班。
其实按照他现在的精神状态,再请几天假,银行那边也不会多说什么,毕竟他和宫野明美的孽缘人尽皆知。
但他不敢再一个人待在空荡荡的家里。
周遭的职员都看出了三水琅精神上的备受煎熬,已经明显到路人都会过来问一句,“他是不是有什么至亲去世了?”
所以他们都不敢让三水琅去接待客人,就让他待在后台工作。
后台的员工也不敢让他动手,干脆让他坐在沙发上,给他端茶送水。
行长几次前来观察他的状况,想要劝说他回家好好休息,工钱给他照发,但都被三水琅坚决拒绝了。
行长心里是那一阵纠结啊。
你愿意帮我赚钱我是很开心,但你要是死在这里,这TM算工伤啊!
况且你来这根本就什么都没做吧?
但行长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嘱托其他员工关注三水琅的状况,有问题立马送医院,医药费他开。
其他人都是疯狂点头,他们也不想见到死人。
能够天天见到死人还保持兴奋的,只有那几个侦探小子罢了。
“小琅,你不要太伤心了,警方那边一定很快就会调查出案件真相的。”
佐藤惠子坐到三水琅旁边,抓住他的手,安慰道。
她始终坚信,广田雅美不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在这背后一定有更大的阴谋。
人们总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可是当一个人永远只露出他的一面时,那么你为什么偏偏将这一面开除出他的“本心”呢?
佐藤惠子只相信自己的眼睛,眼见即为真,所见即为实。
就像她观出广田雅美和三水琅不过只是姐弟关系,她便不论他人如何闲言碎语,认定此理。
三水琅对佐藤惠子的热情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因为实不相瞒,他之前没有记她的名字。
此刻的他十分尴尬,但佐藤惠子却以为是因为她抓着三水琅的手,让他感觉害羞了。
“雅美不在,以后我就是你的姐姐。小琅,以后你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来找我。”
佐藤惠子握住三水琅的手更紧了,目光坚定。
三水琅更加不自在了。
你这么热情,要是我告诉你我都没记你的名字,那岂不是很伤人心?
所以他只好用求助的目光望向四周。
山本木一直关注着这里的情况,看到三水琅露出求援的神情,他才反应过来。
原本他以为师父这是在诱猎,没想到竟然是逃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