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温容帮裴寒瑾辩驳,傅子林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妒火和不甘。
他猛地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地刺进掌心,带来一阵尖锐的疼痛。
可他的面上却不显露半分声色,只是苦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嘲:“我也不愿意相信……”
他抬起头,目光直视着温容,眼底深处翻涌着复杂的情绪,让人难以捉摸。
“可我是真不知,还有谁能陷害父亲。”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绝望和悲愤,仿佛一只困兽的哀鸣,在空旷的坤宁宫内回荡,撞击着温容的心房,让她感到一阵阵的刺痛。
坤宁宫内,檀香袅袅,却掩盖不住空气中弥漫的沉重和压抑。温容没有做声,只是紧紧地攥着锦被,指尖泛白,仿佛要将那柔软的丝绸捏碎一般。
见状,傅子林缓缓起身,他身形微微摇晃,仿佛随时都会倒下,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干裂,整个人都透着一股浓浓的疲惫和颓丧。
“听说……太皇太后昨日让你跪了许久……”他声音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你……好好休息。”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温容苍白的面容上,眼底深处闪过一丝苦涩:“如今……我也没了官职,只怕是……帮不了你什么了……”
他垂下眼帘,遮住眼底翻涌的情绪,声音低沉得几乎听不见:“日后……也不能再进宫了……”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稳住颤抖的声音,强挤出一丝笑容:“若是日后……有机会……再见吧……”
说完,他转身,脚步沉重地朝着殿外走去,背影萧瑟,仿佛一株被风雨摧残的枯木,随时都会倒下。
“子林!”温容猛地坐起身,声音急促而沙哑,仿佛被砂纸磨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