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依旧未知,昏睡情况扩大。
以事发点为中心开始寻找一开始就没有受到影响的人,确定人员,徐来。
未知的昏睡继续扩散,所有人都不太确定自己现在闭上眼睛还会不会醒来,甚至出现了强迫自己睁眼的极端情况。
记录不算流畅的文字到此为止,在最后一段文字上边还有这已经变暗的血迹,写下这个资料的人应该已经凶多吉少了。
冯垣翻开下一页。下一页是几张图片。
图片一:坐在江边台阶上的徐来和周围已经昏睡过去的普通人;
图片二:在医院内做志愿者工作
图片三:被相关人员带走调查
图片四:闭上眼睛睡着
冯垣仔细看了一下,照片上的徐来无论是处在什么样的状态,眼睛中的情绪似乎都很平淡。
在图片一里面,一般人如果见到了周围的人大批大批的倒下,惊慌也好担心也好,都不可能会安安稳稳的坐在台阶上,对周围发生的事件视若无睹。
图片二和图片四看不出来什么,但是图片三里,被相关人员带走的徐来脸上没有被冤枉的愤怒或者委屈又或者茫然,反而眼神中带着些许的兴味,似乎对这些人的行为很感兴趣。
徐来。
冯垣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在实验体的口中,徐来是终结了所有异常情况,让人恢复原样的大功臣,并且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再度发生,建立了这个实验室。
可是手中的这个资料如果自己没有想错的话,徐来是一切异常情况的开始。
资料后面没有继续写情况,很有可能是因为记录资料的人也陷入了那种沉睡当中,又或者是选择了自残来拖延睡眠时间。
后面再也没有了有关于徐来的记录,她的资料就只有这么短短的一张纸和几张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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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过往都没有么?
一般情况下,已经确定了徐来的名字,那么徐来的过去应该已经被查了个底掉,可是这份资料里却没有一点记录。
目光回到应该写着年龄之类的地方,冯垣这才发现,关于徐来,只有一个性别是已知的,剩下的东西,都是空白。
外来者,是徐来?
冯垣想起了之前18号和9号实验体曾经说过的话,实验体是外来者和没有外来者。这两个说辞乍一听是冲突的,但是万一两个人说的都是对的呢?
对一个问题描述的不同,不一定是因为有不同,也有可能是因为两个人对于一个事情的认知不同。比如在一个地方叫豆角的东西,在其他的地方叫豇豆。
现在已知的东西不够,先不用想这个问题。
把徐来的资料放在一边,后面的资料不是冯垣以为的庄南柯,而是一个之前没有见过的人。
这个人的名字和长相都被大片大片的黑色条形所涂抹,看不到具体的介绍。只不过性别倒是没有被抹掉,性别栏上写着的是男。
冯垣不由得看向了1号实验体。
随后翻开了第9份资料,第9份资料上的照片可以很清楚的看出那是9号实验体的脸粗略的扫了一下,事件记录和他自己说的以及实验室的记录大致都是相同的。
那么手下的这份应该就是属于一号实验体的资料,可是现在的1号实验体明明就是个性别为女的人,自己甚至还知道她的名字,叫庄南柯。
这又是怎么回事?
“南柯?“冯垣试探的开口。
1号实验体的眼神亮了亮,随后走到了冯垣的身边微微偏头,似乎是在询问为什么要叫自己。
“你是怎么把我领到这里的?“
这里的装修风格和外面的实验室可以说是完全不同,周围都是普通的铁质书架,书架上放着的都是纸质资料,桌子上的电脑也是和这里科技水平完全不符的大脑壳台式电脑。
这种房间一看就不像是实验室装修的时候会附带的房间,反而像是自己进入了某种单人梦境。
那么领着自己走到这里的庄南柯,身份就很值得思考了。
还有那种若有若无的熟悉感,你会是谁呢?
冯垣看着庄南柯的眼睛,忍不住伸手触碰她的额头,像是之前做了很多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