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竹果一边系了围裙,一边若有所思地舀着水,等把水尽数倒入盆中,淹没掉所有的的碗筷时,坐了下来,拿起了丝瓜络。
“夏姐姐,我咋总觉得这殷大夫师徒就是为了能吃上夏姐姐做的饭专门搬到杏花巷里头来的?”
夏明月笑得眉眼不见,“看破不说破嘛。”
江竹果笑着点了点头。
也是,吃货的尊严,是需要维护滴。
下午,毛三里再次来了夏明月家中,给上了一笔银钱,算是预付一个月的伙食费,紧接着,毛三里便去请人做匾额招牌,要求上写三个大字——回春堂。
做招牌的铺面掌柜闻言,微微蹙眉,“瞧着小哥儿面生,大约不知道金丘县城的规矩,我多嘴提醒一句,这回春堂的招牌做出来,挂了上去,若是这大夫医术不佳的话,便是要被人将这招牌拆下来,当场砸坏的,你可确定当真要写这三个字,不必换成医馆二字?”
换成医馆二字的话,既能表明乃是行医看诊之处,又不必有那般大的责任,可以说是最为合适的。
毛三里却是嘿嘿一笑,“不必,这天底下便没有我师父瞧不好的病,倘若真有,那这招牌,被人砸了也无妨。”
见其十分自信,掌柜的嘴巴张了又张,最终将要劝说的话咽了下去。
倘若他说的话是真的,那这些话说了无用。
倘若他说的话不过是吹牛而已,那他这些话说了也无用。
总是,不说为好。
而毛三里说的这“狂妄之言”被铺子里头其他的客人听了个完全,白眼几乎翻到了天上去。
有趣,现如今这世上,竟是还有这般厚颜无耻,吹牛不打草稿之人。
既然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