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北边早就越过了河流,建在去年赵长安买鱼和藕的池塘边。
在绕向大门的路上,赵长安看到分界线上面竖立着水泥杆子,杆子之间拉着铁丝网,在铁丝网和泥土的底端空隙,盘着刀片滚笼,而且这些刀片滚笼在中间两三米的铁丝网上面,以及最上端,也都不规则的盘着锋利的滚笼。
“这搞的跟监狱一样,里面藏着金山银山啊,这么怕偷?”
岳璐看得直咂舌:“去年冬天过来我就觉得那个简宇太那个了,看村民打渔的时候,他们把简宇说的很难听,现在孙一阳他们这是变本加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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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简宇用的工人,大部分都是附近几个村子的人,你也听他说了,咬牙切齿的说这些人太懒,偷奸耍滑,而且还偷吃偷拿。并且表示要逐步压缩本地工人的比例,现在草莓园扩张这么大,这几个新进入的股东都是这些年从底层爬起来的,身上都带着草莽的狠劲儿,更对立也是可以预见的事情。”
“那你的意思是赞成咯?”
“我从来都没有说赞成,不过这里面还是需要用一些手段和技巧,而不是根本无视不屑和所有的当地人交往,要学会拉和打,分化他们,恩威并济。不过有一点必须要记住,人一出生可能是一张白纸,可都长到二三十三四十甚至更大的年纪了,那么就是人性本恶,鲁迅在《纪念刘和珍君》中说过我向来是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推测,那么想要善,就得防备恶,先以恶来定义和准备,才能得出善的结果。”
“赵长安你说的好深奥啊!拜托我刚在我妈那里被灌了两耳朵,你就别灌了好不好?”
听得坐在后面的赵萧萧直笑,赵长安也是无语。
不过好在草莓园的大门已经到了,赵长安也不需要发怒了。
“咦?”
赵长安看到草莓园大门口,围了好几十个人,男女老少都有,看着像是本地的村民,不知道这是出了什么事情。
车子放慢了速度,看到有车子过来,围着的村民都主动的让出了中间的路,其中有几个去年见过赵长安和岳璐,赵萧萧,都笑着和他们点头打招呼。
赵长安把车子停下来,拿着烟下了车,先递给去年那个负责池塘打鱼挖藕的老头:“叔,我看你们那池塘还没放水,啥时候打鱼挖藕,我过来买,尤其是那白莲藕,生吃都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