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口处原本插着的火把已经燃尽了,寨子里的人举着手电筒,走在前头,我还是被围在中间,只留下功率和两个年轻力壮的在后面断后。
越往山洞里走,温度越低,里面的环境和我上次进来时截然不同。
我穿着背心短裤外面只来得及披一件当地的传统外套,一踏进来就被冻得直打哆嗦。
“这山洞里怎么这么冷了?”我问道。
“夜里温度低,周围又没有火,自然就冷了些。”瓦叔脱下外套递给了我。“先穿我的吧,别冻着了。”
我道了声谢,赶忙将衣服套在了身上,可还是抑制不住的冷,手脚也逐渐变得冰凉。
终于,走到了上次的那个平台处。
平台周围聚集了一些散发着绿光的萤火虫,上面那顶大红色的轿子立在地上,原本腐败的鲜花和水果也都不知所踪了。
这场面说不出的诡异。
寨子里的人回头看了眼瓦叔,在得到许可后,立在一块石碑前说了几句苗语,这才转身掀开了轿子的门帘。
就在门帘被掀开的一刹那,整个山洞里刮起了一道阴风,正上方挂着的那些大红色的画布和彩绸,被这一阵风吹得哗哗作响,供桌上散落的烟灰,也被卷了起来,吹了我们几个一头一脸。
我挥着手,好不容易驱散了眼前的烟灰,终于看清了轿子里的模样,两条腿当场就被吓软了。
宋佳穿着我上次在水里是一模一样的嫁衣,披散着头发,脑袋上戴着一顶大大的银冠,脖子,手腕和脚踝也都戴着银环。
她就那么静静地坐在轿子里,双眼紧闭,嘴唇上沾着一抹莫名的红色,也分辨不出来是什么东西。
更重要的是,她光着脚,一路上山走过来,她的脚上居然连一点灰尘都没有!
我低头看着自己脚上灰秃秃的鞋子,心头猛地一缩。
没等寨子里的人动手,我就先上前探了探宋家的脉搏和鼻息,那我把手放在她脖颈上,确定指腹下的血管还在跳动后,我长出了一口气。
“人还活着。”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