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逐渐感到体力不支。
绳索晃荡得越发剧烈起来。
哪怕我依旧保持着向上攀爬的动作,可我的速度却越来越慢了。
很快,我额头被汗水打湿,汗水顺着太阳穴,落入我的发间,将我靠近耳后那部分头发濡湿了。
握绳索的虎口已经裂开了,传来撕裂般的剧痛,鲜血将绳索浸湿,可我依旧将它握得死死的。
我没有把握可以不靠绳索出井。
我身上还带着女儿,赌不起一点,只能拼死往上爬。
不幸的是,我的双腿已经开始发抖了。
井底的血婴们,似乎也察觉到我的异状,开始发出刺耳高亢的尖笑声。
“咯咯咯咯......”
“桀桀桀桀.....“
婴儿亢奋的尖笑声在井巷里回荡,像是在狂欢。
杂乱尖细的笑声落入我耳中,像是一把刀子刮在的皮肉上。
我心脏越跳越快,呼吸也比之前还要急促。
距离井口还有六米左右,我的体力开始一点点枯竭。
此时的我,像是辆在沙漠迷失方向的汽车。
我能清楚看到油表的数值在一点点归零,而我距离绿洲还有很远很远。
不行,不能再想了,我死死咬着嘴唇,加快向上攀。
忽然我脚腕一凉。
两只小手抱着我的脚腕,带着我不停向上,为我省下了不少力。
我低头一看,居然是入井时想要摔死我的那三个小鬼。
“别看了,快爬吧,你若出去了,让我们来世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