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雷一字一句,极尽夸张之能事,像是血泪控诉。
但他有说错吗,不,并无半句虚言,可见颠倒是非、搅局生事是幻雷的看家本领。
他利用信息差,料定蓝蔷薇对自己的秘密情史羞于启齿,他判断对了。
蓝蔷薇此刻瘫靠在茶桌旁,面对幻雷的挑唆,她既不能应承,更无力拒绝,她的心更乱了。
她甚至觉得幻雷意有所指,觉得火焰的心思在她身上!
“小薇,普天之下,也只有你能灭得了他的火,朕希望你能深思熟虑,如果你们的爱能换来太平盛世,朕和天下百姓都会深感欣慰,小薇,朕答应你,到那时,朕必定当着你的面向小花赔罪!”
幻雷拍着胸甲,信誓旦旦做保证,他虽没有得到蓝蔷薇的答复,却看到蓝蔷薇有所动容。
幻雷不再打扰她,恭恭敬敬退下了晒花台,这是他做皇帝以来第一次主动向别人低头,但他觉得这很值。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什么水王、火王,他要让他们深陷爱情沼泽和水火深渊,到时他甚至无需动手,自然有凤充当他的白手套。
幻雷觉得神清气爽,他没有直接回维多利亚宫,而是绕过晒花台,刻意去了练功房,见一见他的老朋友。
冥漫天没有练剑,也没在打沙袋,而是呆坐在墙角,似乎算准了幻雷要来。
“你知道吗,你坐在那里,嘶……好像一条狗!对对!就跟朕当初见到你的情景一样,当时那一时半刻,你甚至是个皇帝!哈哈!”
幻雷如此煞有介事的闯进来,应该不只为羞辱,冥漫天抬起头,满面苦涩:“陛下说笑了。”
“所以朕很好奇,你这狗奴才究竟打算怎么拿捏朕的软肋呢?”
幻雷一手叉腰,一手摸着下巴,他的架势,就像一家大集团第一时间得知了路边摊的商业侵权行为,由于公务繁忙,制裁姗姗来迟。
冥漫天呼吸渐急,双目微合,抬起死灰般的面皮:“幻雷,念在你我传位之缘,你可否再饶我一命?”
“噢呵呵……”幻雷转体轻笑一圈,揉了揉鼻子:“冥漫天啊冥漫天,你只让朕饶你一命?真可悲啊,你可知,朕根本不想要你的命,从来没有!因为朕刚才说过了,你在朕的眼里永远都是一条卑贱的狗而已,试问朕要你狗命何用?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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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幻雷此行只为嘲弄,他在冥漫天的新老伤口上一遍又一遍撒够盐之后才走人。
某种程度上,他们二人都是可悲的,一个求生不得,一个求死不能,都是没意思的存在。
背负着体无完肤的耻辱,带着濒临流产的计划,冥漫天关了灯,拿个小板凳,孤零零坐在练功房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