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头皮微微发麻,弱弱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担心你们俩谈着谈着就上手。”
从君子动口不动手变成动手不动口。
褚曜气得撸袖子:
“老夫怕了他祈元良?”
沈棠在一侧小声提醒他。
“我知道你不怕,但是……你没有文心啊。”
没有文心很吃亏的。
褚曜虎着脸,哼道:“老夫怕这作甚?他以为自己在养闺女吗?跑跑笑笑、打打闹闹怎么了?骑个猪怎么了?骑着猪牧猪怎么了?真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当个深闺贵女吗?”
沈棠:“……”
好家伙,直呼好家伙。
这火冷不丁就烧到她身上了。
没提她沈棠一个字,但句句说她。
祈善铁青着脸说:“善何时说养闺女?”
褚曜哦了一声:“合着你想养个君子?”
祈善:“……”
“”知人者智,自知者明。褚曜话锋又一转,不顾祈善黑脸继续说,“倒不是老夫泼你冷水,但做人还是要实在点比较好。五郎与你以前所遇之人也不同,他年岁还小。”
只差告诉祈善——
你祈元良就不是能教出皎皎君子的材料。
咱们还是认清现实,野蛮放养吧。
正统文士教育根本不适合。
祈善腰间的文心花押已经蠢蠢欲动,丝丝缕缕的文气溢出,仿佛下一秒就能爆发出来。
沈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