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子是绝不能被外人买去的,至于价钱,也不可能是他们说多少就多少。
老夫人只片刻间便用话头压住了几人的小心思。
西府几个老爷见老夫人张嘴就砍了一半,急了,“老夫人,可不能这样啊,这可是我太爷爷那分给我们这一支的,可都是经过了族老的。”
“是啊!这是我们这一支的宅子,难道你要忤逆祖宗?”
老夫人摆了摆手,“没说不是你们的,但不管是东府也好,西府也好,都是平阳侯府,你们借了这么多年的名头,总不能现在就不认了吧?
你们卖平阳侯府,我们平阳侯府人还没死绝呢,更何况爵位还在,我们不愿意,谁也不能买。
我现在愿意出钱买回祖业,是不想底下的祖宗们为不肖子孙着急上火,但你们也别把我当冤大头。”
老夫人话糙理不糙,八个大男人被说得哑口无言。
龚二老爷叹了口气,“你们东府这边,这些年什么日子我们也多少清楚一点,一万五太低了,两万还差不多。
再则,不管是一万五,还是两万,你们东府也拿不出来,还不如痛痛快快的让我们把宅子卖了,日后,你们日子也能清净一些。”
“是啊!一万五千两银子真的太低了,老夫人何苦要为难我们,更何况对不起你们东府的可不是我们兄弟几个。“
”是啊,伯娘,我那大哥做出这样的事,我们兄弟几人也是自觉没脸再住这里,这才想着搬出去,可谁让我们几个兄弟没什么本事呢,这只能靠卖祖上留下来那点儿基业度日,您老就通融通融吧!”
西府几个老爷都知道东府这边买不起那半边宅子,二老爷报三万,也是有让老夫人知难而退的意思。
可没想到老夫人竟跟他们讨价还价,难道她买得起?
几个老爷们心里也打起了鼓。
几人将空荡荡的正堂打量了一通,又很快打消了这个猜测。
东府这些年只进不出,若他们西府库房没有被烧,东府还不如他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