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娘本是苏家派来服侍徐安的,得知徐安私自嫖娼,还惹上官司,肯定不愿再伺候他。
徐安想明白了原因,不禁再次失笑,正要开口解释。
晚娘一见,却抢先道:“徐大人不必多说,你的丑事...我已派人通知了主家。老爷和小姐正在赶来京城的路上,你好自为之。以小姐的脾气,定不会再容你。”
“若是识趣,就自己离开吧,免得倒是自讨没趣,自取其辱!”
说完,就回身抓起一把扫帚,一脸凶相,想要将徐安赶出门外。
徐安一呆,赶忙解释道:“慢!这事有误会,我此去林县青楼,另有隐情,并非为了寻欢作乐而去。”
晚娘眼神一缩,显然不想听他多言,微怒道:“隐情?徐安,以前我怎么没看出来,你是个会空口说瞎话的主儿啊?你去勾栏风流快活,还牵涉贪腐五万两白银,大理寺的缉捕都跟我说了。你还想抵赖?苏家真是看错你了,早该与你解除婚约!”
徐安道:“稍安勿躁!我确有隐情,此去林县勾栏,实为暗查某人,并非为了风流快活。至于涉嫌贪腐...乃是经上官授意所为。卧底监察,你懂什么意思?”
一听此言,晚娘手上动作一滞,皱眉道:“卧底监察?什么意思?”
“就是假装与贪官同流合污,伺机拿到他们的罪证。”
“啊?你是说...你去勾栏风流是假,其实暗地里是去惩治贪官?那你说此去是为了查谁?”
“这几日,你要是注意朝廷张贴的官榜,定会知道有一个叫周北仓的县令被抓了。”
听到这。
晚娘眯起了眼睛,状若沉思,口中嘟囔道:“周北仓...对哦。两日前,朝廷发榜,确实说有个叫周北仓的官员受贿舞弊...”
徐安伺机道:“那不就对了吗?此人被抓,便有我的功劳!”
晚娘的脸色顿时稍稍变好,但仍显狐疑,放下手中的扫帚,道:“但榜文里也说了,周北仓行贿的对象是你。你是不是想骗老娘?”
徐安哑然失笑:“都说那是假的了。大理寺缉捕是否已经搜查过府中?可曾搜出那五万两赃银?”
晚娘摇了摇头:“那倒没有...”
“那你还怀疑什么?再者,我若是真受贿了,此时岂能轻易回家?大理寺的人放我回来,便说明我是清白的。”
“额...”
晚娘听此,下一刻就语塞起来,似在揣度着徐安此话的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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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只不过是个乡下粗人,平生只知道伺候人,并没有多大的心机城府。
一听徐安口中的解释,倒也算有理有据,合乎常理。
没有考虑多久,俨然就信了大半。
一会儿后,晚娘扔掉手中扫帚,面显尴尬道:“啊?姑爷原来是深入虎穴查案...老身差点就误会了你。真是罪过啊。”
相比于朝堂那些乖张狡猾的官员,晚娘这个粗人算是极为“单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