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于风雪,长于风雪。
他厌憎孤寒,自幼孤寒。
他踩着累累白骨踏上尊位。
可那不是他想要的。
年少不可得之物困住他一世,今生还在继续困住他。
此时两人距离稍微有些近,沈燃衣衫上的龙涎香气息亦不似往日浓郁。
掩不住梅花香。
也掩不住他神清骨秀的冰玉之姿。
恍惚中有种置身于冰天雪地赏梅花的错觉,须臾的沉默后,谢今朝也忍不住笑了。
可是笑着笑着,神情中有一丝隐隐约约的,并不明显的惆怅。
这株药草他留了很久,从离开谢家到如今,整整七年。虽然一直都没能派上期待之中的用场,但也总是个念想。
可是如今……
谢今朝没有继续想下去。
他看着沈燃,轻声道:“臣自然相信陛下。”
有些话不能说的太清楚,只能是彼此之间的心照不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