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张开双手朝天,脸上露出虔诚的表情。
“本汗是草原上的雄鹰,草原的儿郎们,也许十年、二十年威胁不到云国,那就三十年四十年,本汗的儿郎们,总有一天,会攻破边关,进入你们的王都。”
阿拉坦乌拉的汉话并不好,所以,大家听起来有些困难,但仔细听来,总是可以听懂的。
是啊,这位草原的可汗说的没有错,只要没有将他们全部消灭掉,他们总是会卷土重来,到那时,云国的边关,一样会受到他们的骚扰。
在吃过这样一次亏后,再想以同样的方法击败他们,就没那么容易了。
金銮殿中,空气仿佛凝固了,一时间,安静得可怕。
可就在这样的安静的环境中,一声嗤笑不合时宜地传出。
于是,所有的人目光如同聚光灯一般,扫向了发出声音的地方。
江河收回脑袋,尴尬地摆手。
“哎呀,失礼了,主要是这人的笑话太好笑了,没忍住。”
皇帝看到江河的一瞬间,先是一怔,没想到江河也到了金銮殿上,阴沉的表情,慢慢放松了下来,唇角微微上扬。
“江爱卿啊,出来,给朕讲讲好笑在何处?”
江河慢斯条理的出班,走到了江海身边。
阿拉坦乌拉看着面前的少年,一时间有些恍惚。
这人怎么与江海那么的相像?
江河先是行礼,后道:“陛下,其实也没什么,这一切都是他臆想出来的而已,抒发心中的苦闷罢了,臣听了也就当一乐。”
江河话音刚落,不止是群臣,就连皇帝也是眉头微皱。
阿拉坦乌拉的话可不是臆想,是真的有可能发生的。
边关十年二十年内会安枕无忧,可草原上的胡人总会繁衍生息的,三十年四十年后呢?
他们再次如同蝗虫一般,在边关劫掠。
朝廷并不是没有出兵过草原,可效果很不理想,甚至可以说是惨败。
可以说,在朝廷的兵马出现在草原的那一刻,胡人的心里已经乐开花。
事实也确实如此,出兵草原太难了。
草原之大,超出了将士们的想象。
补给压根跟不上,那么多的将士,吃不饱,让他们如何作战?
不止如此,草原上的战争不像攻城略地,一系列的战术安排,各个兵种之间的配合。
在草原上,骑兵为王。
而云军的骑兵,远远不如那些在马背上长大的胡人强大。
至于步兵,完全就是送菜,几个回合的冲杀,阵型就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