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可儿当时就小脸涨得通红,把刚买的画片藏在身后,想要立刻扔掉,但又舍不得,用指尖拈着。
“对不起,”她嗫嚅着说,“明明雪岩城已经毁了,债务部的姐姐们都要去拼命,我却……”
钱飞摆摆手,说:“不要在意。你的同学们不也是一样么?”
韩可儿点头,小声说:“嗯。”
她是和同学们一起来的,现在三五个同学躲在她身后稍远处,带着敬畏和好奇抬头望着钱总。与韩可儿不同的是,同学们都不紧张,反而觉得有钱总在,自己可以玩得更放心一些。
钱飞温和地说:“我们所想要努力打造的,就是让小孩可以安心生活的环境。”
韩可儿松了口气,把新买的卡片塞进了校服口袋里,然后换上了更加认真的口吻:“你来找我,是想问什么?”
说这句话时,她不再是作为一个课后逛街的小学生,而是作为一个修仙宗门的宗主。
钱飞也觉得这种可靠的感觉很不错。他说:“我想知道尚未收集的离别玦,现在是在何处。”
韩可儿不需要查、不需要问,甚至似乎不需要思索,立即回答道:“现在债务部掌握的离别玦有五枚,其余的三枚之中,有两枚为司马吞蛟本人所持。”
要集齐七枚,才能指望让常别离达到人仙境界。但如果不能打倒司马吞蛟,或者以某种特殊的潜入方式把手伸入他的袖子里,就不可能集齐七枚……
这很难搞,令钱飞有些失望,不过仔细想来,倒也不令人意外。
韩可儿看出了他的失望,补充说:“消息是很可靠的。今年年初的时候,在鹤伴园内一次人很多的公开场合,有人进献一枚离别玦给司马吞蛟。司马吞蛟当场掏出了另一枚,把那两枚比对了一下,确认都是真品,然后把两枚都放进了自己的袖子收好。”
钱飞抹了一把额头,说:“好的,还有一枚呢?”
饭要一口一口吃,能多拿一枚也是好的。
韩可儿说:“还有一枚,应该是在硬骨门的手中。”
钱飞有些不解:“硬骨门?他们并未以整个宗门投靠司马吞蛟吧?”
司马吞蛟一度集齐了全部八枚离别玦,并且酿成了忻湖湖底秘境的灾难。
离别玦一开始是在那里散落的。
所以,有好些离别玦的持有者是他身边的相关人士,有刻骨寺僧人,也有鹤伴园豢养的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