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草好奇地问:“老施主,你是从哪一年开始潜伏到灵霄殿的?他们不怀疑你吗?”毕竟这样的潜伏着实令人难以置信。
韩知微笑了一声,说:“当然是从自幼拜师开始。我本就是遮天宗韩家的人,幼时用个假名进来拜师,兼修两派功法就是。遮天宗都是这样做的。”
李木紫说:“可是真气岂能混杂?你们是以盐酸入道,我们是以硝酸入道。”
韩知微说:“我也是以硝酸入道,不然岂能一路练上来?但我遮天宗有专门兼修功法的法门。说到底,天下的物质转化都是相通的,没有绝对遮断的障壁。”
李木紫没有生气,反而若有所思。她又从眼角看了一眼净草,问韩知微:“那么,有没有潜伏火山寺的呢?”
净草回瞪她一眼,心想你跟我斗气的心思倒是挺足。不过她毕竟也挺担心,所以又注意去听韩知微怎么说。
韩知微摇了摇头,说:“没有。”
净草不太放心:“真的?”
韩知微叹道:“一来,以火山寺的功法,修行是要挨打的,凝虚、合元、冶纯,一路都是要打上去,而且要挨越来越重的打。我们遮天宗的人没有这样的身子骨。”
净草高兴地发现,正宗火山寺功法还是靠谱的。她双手叉腰,挺起胸,得意地看了李木紫一眼。
“二来呢?”她追问。
“二来,”韩知微不紧不慢地说,“火山寺内有价值的消息也很少。”
净草:“……”
好吧,确实。武僧每天的生活除了念经就是打架,除了打架就是念经,而且极少出门与寺外的人打架,生活淡出鸟来。每次回寺的时候,师姐师妹叽叽喳喳地对她说寺里又发生了哪些事,净草自己都听得起腻,深深感到自己被“外派”出来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