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木紫匆匆站起身,把捂耳朵的手放下,说:“我也要去。我这点小伤是不要紧的。”
钱飞说:“你不要去了。万一发生意外动起手来,你的功法动静太大。我希望不要打草惊蛇。”
李木紫虽然不甘心,但也确实觉得有道理,像个服从命令的士兵那样说了声:“是。”挺着脊背坐回到了椅子上。
钱飞说:“好,你们快去快回。”又特意对净草笑了笑。
净草忽然明白,钱飞这也是在提点她:灵霄殿的功法虽然存在感非常强,但也不是无所不能的。他们不擅长在消声的隐秘行动中应付意外。
想到这里,她感激地看了一眼李木紫,然后与冯瑾分头飞走。
李木紫被她看得一头雾水,只想,那货的眼神是什么感情?是在感激我吗?为什么?我浑身都要起鸡皮疙瘩了。
钱飞和女郎们坐在凌乱的堂屋里,默默地等着。赵不艾把子侄庄人们全部都打发去收拾行李了,只留自己坐在此处陪客。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之后,净草与冯瑾前后脚地回来了。
冯瑾像是逛街回家一样,习惯地脱下裘皮大衣抖了抖,坐下说:“北边是悬崖峭壁,还有冰封的瀑布。西边也全是山。”
净草抱着膀子站着,说:“在东边和南边各有一个出口。”
赵不艾熟悉本地地形,连忙点头说:“确实如此。屯子只有东与南这两条路通往外面。”
冯瑾说:“在东边,是灰白府的营地,跟我们在上个月见到的一模一样,是个蓝色的毡布小帐篷,看起来精致暖和,旁边还有马厩。那帐篷就立在出山谷的小路边,一点儿都不避忌人。”
净草说:“血红山庄的营地在南边,大约有三十多人,藏在山谷边半山腰的树林子里,我凭着气味才找到。那个营地居高临下,也等于是把南边的整个山谷都守住了。”
钱飞微笑说:“很好。”
他环视周围,债务部全员在此。唐心纯也被从床上叫了起来,正在揉眼睛。此外,还有赵不艾忧心忡忡地坐在旁边,不停地用手帕擦汗。
钱飞笑说:“我们要不要逃跑?可以逃得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