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草说:“还没完,靴子还没有搜。”
惠赢和尚的双眼突然挣得拼命摇摆踢腿:“你们统统不得好死!”
净草全身用力按住他的粗腿,舔了舔嘴唇,眼中放光:“从反应来看,靴子里的才是重头戏。”
她脱下惠赢的两个靴子,连袜子也脱掉,又把靴子拿起来仔细检查。右靴子没有异常。但是在她拿起左靴子的时候,手一滑,令靴子落到了地上。
钱飞忙说:“不用急,不要慌。”
净草目不在乎地笑说:“没事,我很冷静。”
她再次拿起靴子,手又是一滑,靴子再次落到地上。
“这靴子有古怪。”李木紫立刻意识到出了问题。
就这说三两句话的功夫里,忽然一阵强大白毛风打着旋儿地袭来。此地明明天气晴朗,这团大风里却满是雪花。一个魁梧的身影飞旋到了钱飞一行的头顶,悬停在那里。
又是简大观。
“不对,不可以黑吃黑。住手!”他说。
钱飞说:“怎么了老简,我在这里,你下来呀。”
简大观闷声闷气地说:“你是谁?”
“我是钱飞啊。”
“不可能,”简大观无尽悲伤地说,“我那钱兄弟,他已经死了,我没能来得及救他……”
钱飞:“……”
这下子麻烦了。
惠赢和尚高兴地叫道:“山主阁下,他们黑吃黑,这怎么能忍?请为小僧主持公道,你的大恩大德……”
这时,李木紫挺身而出,指着头顶上说:“黑石山的老贼,我灵霄殿、火山寺弟子在此,皆是名门正派,劝你不要管我们的事。”
简大观大怒:“我平生最恨黑吃黑,你敢黑吃黑,我就要管!”
李木紫稳稳当当单手叉腰,说:“我们是名门正派,前来以明讨暗,翦除奸邪,怎么能叫黑吃黑呢?”
惠赢:“……”
简大观搔了搔头:“不是黑吃黑啊?那没事了。我很忙,还有人在追我。”
说着,又是一股旋风卷起,他的身影消失在旋风与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