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再次路过了两伙人,都与前一伙人相似。
李木紫注意到,那些人都戒备地聚拢在一根细高的旗杆周围,旗子却几乎已经在风中被吹烂了。
钱飞说:“那是阵旗。”
暴风雪根本就是黑石山的人制造的阵法效果。
越是向前,暴风雪越是猛烈。
忽然,冯瑾说:“前面又有四个车灯,对着我们来了,和我们一模一样……”
钱飞说:“那是一面冰墙!我们到了。”
陈夏华说:“刹车刹不住。”
实在是无法远远地看到那面黑色中的冰墙,等到看到车灯反光,距离已经非常之近。
轰隆一声巨响,加上一阵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
暖气房车撞碎了冰墙,撞碎了冰墙后面的夯土,也撞碎了自己的挡风玻璃,前半个车身撞进里面,后半个车身留在外面。
车里净草的修为最高,最早从冲击之中缓过来。
她拨开身上的冰碴与玻璃碴,迎着突然灌进来的凛冽寒风,见到了几个提着灯笼、举着长矛、探头探脑凑过来的人。
和刚才见到的黑石山的人不一样。
黑石山的人不需要浇了水的夯土围墙来保护自己,也不需要照明,在漆黑雪夜肉眼视物就像在井下一样自在。
净草回忆着刚才听到的黑话,主动开口试探:“北边有口井,南边是头熊?”
那些人的目光变得坚定了:“能撞开围墙倒是你们黑石山的本事,但今日定教你们几个有来无回。”
净草:“……”
坏了,这下子我成黑石山了?
她连忙说:“别误会,我是自己人,我是火山寺武僧。这里是土狼屯吗?你们是霜风岭的人吗?”
霜风岭的人举起长矛,还有几个人相互扶持进行作法准备:“明知故问,想骗谁?剃光头就能冒充武僧了吗?除了黑石山的人,还有谁能在冬夜的极光土自由行动?”
净草挠头:“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对了,我们在来路上还救了一个你们的人呢,你们可以听他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