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净草吃瘪,陈夏华气倒是顺了,露出笑容,说:“借一小会儿也是不行的,你开不动它。这是一台实验室性质的原型机,而且我看以后也没有量产的希望了。它的很多细节都只有我一个人知道,驾驶的时候,我全身上下,从肩膀到脚趾都在感受战甲各处的工作状态,察觉异常,每时每刻都作出微调。就算是钱总,我可以毫无保留地送给他开,可是他也一定开不了。”
说着,她轻轻把净草推到一旁,掏出扳手,开始整修战甲内部,熟练得就像扳手是她身体的一部分那样。
钱飞凝视着这个宝贝姑娘,还在想,能不能把她留在这里?
忽然,陈夏华发出一声惨叫,像是被捅了一刀。
钱飞与另外三女立刻围上去。却见陈夏华半蹲着,惊恐地低头看着自己的大腿。
冯瑾眯眼说:“好像没有伤口啊。”
陈夏华快要哭出来,抬头对钱飞说:“丝袜……勾丝了……”
三女:“……”
钱飞:“……”
这桩事,在团队里只有钱飞听得懂。
丝袜勾丝了,本来就是烦心事,而公司覆灭,化工厂当然也不复存在,丝袜是破一双少一双了。所以不怪陈夏华见到丝袜上的破缝就像见到自己大腿上皮开肉绽的血淋淋伤口一样。
她哽咽说:“本来不该这么容易勾丝的……本来……”本来她平时开战甲做剧烈运动的时候也舍不得穿丝袜,今天是特意穿给钱飞看的,没想到乐极生悲。但她不愿意说出这件细节,因为不想把这件倒霉事归因到钱飞身上。
钱飞说:“这是最后一双了吗?”
陈夏华闷闷地摇头,说:“还有一双,腿上这算是倒数第二双,不过这双我也很宝贝的。”
钱飞露出微笑,安慰她说:“不要紧,还会有的。”
陈夏华抬头说:“钱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