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草一把薅住师兄的手指,低声紧张地说:“别吹哨!其他宗门的人并不知道钱飞在我们手里,你想把他们都引过来吗?你过去找师父,我在这里等你。”
师兄说:“好,你别乱走。”
净草说:“快去快回,我在这里等你。”
钱飞瞠目结舌地看着那位师兄远去。
你一走,谁来把守这里?
不过,这种耿直,才是他所熟悉的火山寺武僧,净草则是武僧中万中无一的奇葩。
净草目送师兄走远,就一把将驴举起来,扛在肩膀上,一溜小跑下了山。
钱飞:“哎哟我去!”
尼姑扛着驴,驴背着他,他猝不及防,突然离地八尺高,死命抱住驴脖子,才没被掀下来。这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而驴子却老老实实骑在净草的肩上,文静得像是在自己最熟悉的家里。
他们绕过半座小文山,又绕过半座甜水城,从城西的小文山绕到城东门,进了城。
不久,李木紫顺利地与他们汇合了。
她很可能刚才在山北受到了围攻,但是当钱飞一行再次见到她的时候,她身上并无刚从苦战脱身的迹象,仿佛刚才只是闲庭信步一般,就甩掉了追兵。
一见面,李木紫就说:“钱前辈,这驴你是在甜水城买的?”
钱飞说:“是啊,就是刚才城东门外路过的那个老张驴马行,在那里买的。”
李木紫说:“带我去看看。”
钱飞无奈,只好带着李木紫过去,让她把这驴的来历验证到底。
李木紫却没有径直牵着驴到驴马行去问,以防钱飞早就与驴马行串通。
她牵着驴走过四五家,询问他们是否见过此驴,得到了统一的回答,这就是张氏驴马行的驴,牙口五岁,邻居尚不知道驴在今天早上刚刚出售。
李木紫满意地牵驴回到钱飞一行人面前,冯瑾却夺过缰绳。
冯瑾说:“这驴归我了。”
李木紫扬起眉毛,说:“此话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