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怀良亲王若是没死,那就将他给我送来!若是死了,那就将他的骨头给我挖出送来!总之,大明使臣的血不能白流!若是南朝敢玩什么花样,他们就是第二个今川了俊!”
杨载、吴文华吃惊地看着顾正臣。
邓愈咳了咳,言道:“我知你为使臣遭遇打抱不平,可九州之事还需仔细盘算,如何对大明最为有利。”
顾正臣摆了摆手,威严地说:“卫国公,使臣手握旌节,便是代天子出使!怀良亲王竟敢杀人,还敢囚禁他们长达十一年之久,这事不能就此揭过!归根到底,他们眼里没大明,更没敬畏之心,所以才敢动杀心!若大明派使臣去高丽,你信不信,就算是使臣指着李成桂的鼻子骂他爹,他也不敢杀了大明的使臣!”
“这——”
邓愈犹豫,这倒也是。
李成桂知道大明有多可怕,也清楚王京根本挡不住明军,自然不可能干出杀大明使臣的事。可这是两个问题,更何况虽然情报说怀良亲王已经隐退当了和尚,可这毕竟是上一代亲王,你伸手要,南朝不给,这该如何是好,总不能打完今川了俊接着打良成亲王去吧?
邓愈将忧虑讲完,顾正臣反问:“为何不能打南朝之人,他们有免挨打铁券?杨载,你言辞坚决地告诉他们,只要不送过来怀良亲王,我就不会收手。大不了我亲自带人去寺庙里,看看哪一位是怀良亲王!”
杨载感动不已,擦着眼泪就与吴文华下了船,给菊池武信说了一番。
菊池武信没想到明军竟是如此强硬,不仅不合作,还想给被杀的使团之人报仇,想要怀良亲王!
想发怒,却又不敢。
毕竟眼前如山一样的船,压迫力满满。
菊池武信记下杨载、吴文华的话,言道:“他们当真要独立破开太宰府吗?可据这几日观察,太宰府的兵力已然很多,至少有几万之众,而你们虽然船只巨大,可毕竟太宰府不在海湾一旁的石筑地,若合作……”
杨载摇头:“征东大将军说了,不需要联手!至于我们在破了太宰府之后南朝如何动作,那是你们的事,他只要一个交代,那就是怀良亲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