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如意道:“哼,谁需要你的同情。”
“放心,你和嫣儿之间真正的关系只有我们三人知晓,不用害怕被人知道什么。”白凤用剑柄碰了碰饭碗:“真正让你失去一切的是太平道,你可以迁怒别人,但嫣儿已经尽量避免符家受到牵连,更何况她都出走这么多年了?!如果没有她,你已经命丧于我的剑下。”
花如意思量半晌,倏然悲戚道:“姐姐,难道是贫道错怪你了吗?”
“你不曾知道我,只能依靠符家人的道听途说将自己装扮成‘慕容嫣’,其实你这副装扮更像是我的娘亲,只是样子更接近我的模样。”慕容嫣像是在给孩子讲故事一样耐心,偶尔还露出古怪的表情,好像突然发现了什么出奇的事情:“我才知道原来你长大后的模样跟我如此相似!如意,能跟我说说这些年都发生什么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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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不是贫道不愿意和你讲,只是女儿家私事,旁边有个男人总不好吧?”花如意谄媚地看向白凤。
白凤道:“要么当面说,要么就永远都别说了。”
讲罢,他故意亮出宝剑,打算吓花如意一跳,怎料到对方毫不在意。
“这句话你要是刚抓到贫道的时候说,贫道也许真的会觉得心里没底,可是现在嘛……”花如意做作的腔调像是在故意惹人恼怒,然而白凤和慕容嫣都不想跟她怄气。
“你说!”慕容嫣看上去还相当感兴趣。
花如意举起被捆绑的双手,分明一副束手待毙的姿态却口出狂言:“现在,是你们自身难保了!”
——一阵空灵的口哨声响起。
“獒爷,贫道已经呆够了,你快来救救人家~”花如意话音未落,一只半人高的巨犬忽然撞破墙壁出现在三人之间。
巨犬张开血盆大口,样貌骇人,拦在花如意和白凤、慕容嫣之间。
“嫣儿闪开!”白凤拔剑出鞘,正欲制服恶犬,没想到破裂的墙壁后又有另一只巨犬闯进来,白凤转瞬之间变得腹背受敌。
“汪!嗷呜……”
跟在巨犬背后的是一个非常瘦小的男人,他蓬头垢面,头发和胡须遮住了他的脸使人无法辨认。
“獒爷,你若是成功把贫道救出去了,今晚贫道就允许你亲吻我的脚指头!”花如意把脚伸了过去,獒爷果真拼了命似的想要为她解开束缚。
两只巨犬将白凤和慕容嫣逼退到酒窖外面,几番怪异的叫吼声把玉满堂其他人也吸引了过来,面对能够驾驭“怪物”的敌人,白凤没有分毫胜算,只能且战且退。
“你们都给贫道听好了!”花如意扶着獒爷站了起来:“贫道假意败退就是为了潜入你们中间,然后了解你们每一个人的外貌、行为、讲话的语气……贫道现在已经能够轻易变化成你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事情终于变得有趣起来。”
花如意再次露出了她的疯狂一面,她无疑就是在铜雀台的尸山火海中化为青烟的那个人,而方才在慕容嫣面前的示弱则全都是计策的一部分:“你们将在无穷无尽的彼此怀疑中慢慢被我逐个杀掉!特别是你,慕容嫣!哈哈哈……”
他们从酒窖的破洞里逃掉了,两只巨犬随后也听从哨声指示破墙出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