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让人匪夷所思!令人毛骨悚然!太特么恐怖了!
邱少面色惨白地说道:“副使大人,你究竟想怎么样?”
凤九霄说道:“很简单,把你们的钱统统交给我,我来重新分配!”
邱少颤声道:“你是说所有的财产都给你?”
凤九霄说道:“我当然会给你们留些吃饭买菜的钱啊。抢了你们的钱,让你们活不下去,那我不就和你们一样了吗?我抢钱是让别人活,你们抢钱是让别人死,咱们是不一样的。”
邱少脸上红一阵青一阵,这是赤裸裸的羞辱!他有些愤怒:“副使大人,你怎么知道是我们抢别人的呢?我们有自己的丝绸产业,有自己的矿山,我们挣的钱足够我们自己花,我们何必抢别人呢?”
凤九霄笑道:“这你就得问你们的老太爷了!明明有钱,为什么还抢人家的孤儿寡母的田地啊?邱老太爷都八十岁了,为什么还要找小姑娘啊?抢人家镖师的钱,抢就抢了吧,为什么还要把镖师都杀了呢?证据你家老太爷那肯定都有,以他的性格必定会记账本。你不要说没有,你现在就去你家老太爷的密室找账本。我也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自己是清白的,我留你一条性命!让你当我在光州的话事人!如果你也有问题,对不起,我对你也不会客气!因为你刚才让我很失望!”
邱少面色如土,仿佛丢了魂一样,他叹了口气,“真的有账本吗?我去找找。”
凤九霄说道:“你若是不想回来,可以马上离开光州,我不会追究你!但是,你若是不打算离开光州,半个时辰之内你若不回来,我就展开行动!你听好了,当你从你老太爷那里回来,咱俩就可以商量怎么将伤亡降到最低,怎么签血契了!”
邱少惊道:“什么血契?”
凤九霄说道:“只要你选择留在光州,你就必须加盟我映月山庄!自然要跟我签订血契!这个没的选择!如果你主动放弃光州的一切,离开光州,我不会追究你,他日再相见,你我依然是朋友!”
邱少到现在脑袋还是晕晕的,他没想到副使大人一上门来就给他带来这么大的“惊喜”,突然之间自己就面临两大人生选择!要么离开光州,要么加入映月山庄签订卖身的血契!
堂堂光州数一数二的黑道公子大少爷居然沦落到这种地步!邱少直觉自己悲哀至极,命运对待自己如此不公!
他表情极其痛苦,喃喃地道:“就没有别的选择了?”
凤九霄说道:“你也不要难过,你们邱家在光州横行霸道多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也不相信你是无辜的!有位先贤说过,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你们邱家干了这么多年伤天害理的事,你敢说你不知道?你敢说你一件没有参与过?你如果能证明你自己是无辜的,我现在就可以放过你!你抓紧考虑,你只有半个时辰的考虑时间了,你还是快一点吧。”
邱少已经有些傻了,他实在是进退维谷,不知道如何去跟邱老太爷说!
看眼前这架势,他如果敢说半个不字,凤副使能当场就杀了他!
可是回去跟老太爷说,怎么说?老太爷会不会当场气死?凤副使连杀张家四大九境巅峰高手,老太爷如果知道肯定不敢跟他硬拼!邱家难道就这样葬送在自己的手里?白白的让姓凤的拿走所有的一切吗?可是不给他又有什么办法?
他们的生意都是见不得光的,官府根本就不会管,也管不了,地下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谁的拳头硬谁说话就好使!那些名门正派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拍手称快是少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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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已至此,他还是决定跟老太爷说一声。毕竟这是牵扯到了邱家生死存亡的大事,是战是降,是生是死,邱少不能让这种责任落到自己头上!
这种责任他担不起!
他必须找邱老太爷拍板!
而且万一邱老太爷有什么其他的高招和对策,岂不是更好?老太爷风风雨雨几十年在光州屹立不倒,肯定有他的一些依仗!有他的杀手锏!反正是死马当活马医,去就去。
凤九霄说道:“你其实只有两个选择,要么走,要么留,你不要把希望寄托在老太爷身上,你老太爷虽然在光州纵横几十年,那是因为他没有碰上我!你们邱家如果几十年前碰上我,依然是今天的局面!我现在不是以副使大人的身份在和你谈,我现在的身份是明月山庄的庄主,如果你现在依附于我,我可以保邱家上下性命无忧,衣食无忧!你抓紧考虑,张少可没你这么好的条件,他已经被我发配到魔教了。不过可能很多人会羡慕他,因为有三个美女相伴,人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估计张少这次死得其所,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了,三个美女分别叫绿螳螂,黄螳螂,紫螳螂。”
邱少大脑再次陷入浑沌,“什么?螳螂魔女?”
凤九霄说道:“你也知道螳螂魔女?”
邱少叹了口气道:“当然知道,他们专杀男人。”
凤九霄说到:“今天找你来,只是想确定一下张家的财产具体有多少而已,有你们没你们都是一样的,我原本看你的面子上还想给你们邱家留一条后路,不过邱老太爷实在令我失望啊!”他嘴上说着失望,可是脸上笑得快开了花,傻子都知道,他就等着邱老太爷拒绝他!一旦拒绝,他就有了拿邱家开刀的借口!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邱少仰天长叹:“怎么我今年流年不利?竟然如此倒霉?惨啊。”
凤九霄却说到:“你倒霉?你惨?你们邱家和张家祸害的人惨不惨啊?那些孤儿寡母惨不惨?别说其他巧取豪夺的事,单就说你们开赌场这一项,逼死了多少人?害得多少人倾家荡产,多少人妻离子散?赌场我太了解了,做庄的十赌九诈赢人家,然后再放高利贷套死人家,你们这得赚多少黑心钱?”
他语气渐渐冰冷,“张家垄断了丝绸,你们垄断了瓷器,低买高卖本无可厚非,但是采购价格低得离谱!多少蚕农因此而破产?多少瓷器工人被剥削的死去活来?还要我再说那些青楼妓院吗?说那些被你们逼良为娼、沉沦苦海的女子吗?她们哪个不是人生父母养的?你流年不利,他们却年年不利,月月不利,天天示利,实时不利!你惨,她们不惨吗?你在向我叫屈,她们向谁叫屈?她们的苦向谁诉说?”
邱少面色如土,冷汗直流,“我还是和老太爷说一声吧,半个时辰之内,我一定回来。”不管老太爷如何决定,自己绝不能当逃兵,这是自己做人最后的底线!
当邱少再次见到老太爷的时候,老太爷依然在打坐。身边的两个少女依然在昏睡。
邱少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老太爷沉默了半晌,一句话也没有说。
良久,他终于叹了口气,“看来我邱家气数已尽啊!想不到玉友大师的话,如此灵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