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紫珊轻声道:“常姐姐,我知道你心地善良,你可能有些看不下去了,觉得九霄十五他们太过份了是吗?但是我听九霄刚才的意思,这个人估计比你说的那个铜川派的人还要坏得多,在外人眼里或许都会认为九霄和十五做得很过份,但如果当你知道他做过什么你还会这么想吗?说不定这人百死不足惜!”
常子衿倔强地道:“死不足惜那是你们认为,可是你们根本就没有证据怎么知道他万恶不赦呢?就算那个张老太爷不是好人,可是又关他这个属下什么关系?他最多就是个帮凶!你们这么对他我心里不舒服。”她是个善良的女子自然见不得凤九霄和庞十五“以强凌弱”。她的心上人也是死在了铜川派的“以强凌弱”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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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话凤九霄自然听得清清楚楚。
他抱歉地道:“不好意思啊常姑娘,我们这些人一向直来直去惯了,行事作风难免有些随意粗犷,可能让你误会了,这样,我让他自己说说他的所作所为,你先听听。”
梁闻天心道:我自己说?我凭什么说?我特么偏不说,让那个姑娘恨死你们!哈哈,想不到你们后院也能起火,最好一会儿打得天翻地覆才好,哈哈……嗯,什么情况?眼前怎么突然黑了?
本就乌云盖顶,风雨飘摇,天地突然更加黑暗,万物消失只有无尽的黑暗。
一道光亮突然自云端射向自己,无边的黑暗大地上唯有自己处最亮,仿佛整个宇宙间就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天地无比的空旷,自己无比的孤独!
不知为何突然想起那句:
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有种伤感,有种孤单,有种悔恨,一时心乱如麻!
突然一个久违的声音自天际响起,“闻天,这么多年你都去哪了?”
“师父?你怎么来了?”梁闻天竟然有些哽咽!
常子衿突然看到凤九霄站在梁闻天面前神色凝重,而梁闻天两眼暗淡无光似乎有些迟顿但却流露出异常恭敬的表情。那是发自内心的对师长的恭敬!
常子衿知道梁闻天此时已被凤九霄催眠!
她知道一个人在被催眠的状态下,心理的防线是最脆弱的时候,说的话可以说百分之九十九是真话。
对于使用催眠术常子衿非常理解,并无异议。
不催眠难道还要用酷刑吗?那岂不是正违背自己的初衷?自己的初衷本来就是想让梁闻天受些苦。
一旦用刑反而却要多受苦了!
只见两人一问一答,恍如多年未见的师徒。
凤九霄只是用梦里乾坤大法干扰了梁闻的正常思维而已,在他脑海里把自己幻化成一个他无比敬重的人。
至于出现在他脑子里的人是“师父”还是“父母”或者是其他重要人物,那都是梁闻天自己幻想出来的,凤九霄预先绝对猜不出来。
他只能等王长安先出招。
梁闻天不出招,他便以弈棋弈剑之术先空刺一剑!弈剑术就在于,自己一旦出剑必然引得对方也出剑!
自己的剑本就是无理手,就是引诱对方出手的。
所以只要对方出手就会露出破绽!
结果梁闻天回应了一句“师父”!师父就是梁闻天的破绽!
凤九霄自然而然便顺着“师父”继续出招!
“闻天,对师父不要隐瞒,这些年你都去哪了?”
“师父,这些年我蛰伏在光州张家,他家老太爷许诺帮我提升到九境巅峰,所以我就留下了。张家也的确说到做到了,帮我提升至九境巅峰。”
“但是你也付出了不少代价吧?为张家没少赴汤蹈火吧?”
“是的师父。”梁闻天声音有些哽咽。
“你替张家杀了不少人吧,有一百个没有,没事,师父不会怪罪你,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只是想知道你的战力究竟到了什么层次。”
“噢,师父,我杀的人不多,也就三十多个,不过多是八境巅峰高手。”
“就没有九境巅峰?”
“有是有,不过那个不能算。”
“为什么?”
“那个我暗中派人把他的兵器偷换了,双方决战时他一怒的。没有拔出剑来,我却拔出来了。所以……”
“所以他便死在你的剑下。”
“嗯。”
“他以九境巅峰的战力怎么会不知道兵器被人换了?”
“这个……”
“说实话!”
“这个是张老爷帮的忙,他请吃酒时在酒里下了蒙汗药,蒙汗药无色无味,又不是毒药,所以他并未发现异样,只是以为自己困了便睡了。”
“闻天!你这就不对了,和为师怎么还不说实话,蒙汗药根本无法迷倒一个九境巅峰!”
“师父,其实是春药。那剑客虽然是九境巅峰,但张老爷一眼便看出他是酒色之徒,便在酒席上请美人跳舞顺便用了最上乘的迷药迷倒了那剑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