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拦朕,你好大的胆子,不要命了吗?”
“臣妾的心是陛下的,臣妾的的命是陛下的,陛下执意若要让臣妾死,臣妾绝不敢苟活!”
张婕妤哭着说道,她的手死死地拽着刘询的衣袖,大有誓死不肯放手的意思。
刘询见她这模样,没有暴怒,反而,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他凑近一步,瞪大了眼睛仔细瞧着张婕妤的脸,然后一脸惊讶地说:“你,你是平君?”
“不,臣妾不是许皇后,臣妾是阿容啊,陛下,臣妾是陪伴了您十八年的阿容啊,难道,您都忘了吗?”张婕妤泪眼汪汪地问道。
刘询对张婕妤的话似乎没听见一样,他的身子突然往后一缩,张大了嘴巴,指着张婕妤说道:“不对,你不是平君,你若是平君,该叫我呆子才对,而不应该叫我陛下!”
刘询话说到这里,张婕妤以为他认出了自己,脸上重现笑颜,她刚要张口说话,刘询却又一脸恍然大悟似的说道:“对了,你是成君,你是成君,对不对?”
张婕妤一听,又是使劲地摇摇头。刘询皱起了眉,思索着说:“不对,你也不是成君,你若是成君,你该恨我入骨,离我离得远远的才对,而不应该拦我。”
说到这里,刘询眉头紧锁,他仔细盯着瞧着张婕妤,面色逐渐变得严峻且冷漠。
“你到底是谁,说,你到底是谁?”刘询猛地伸出双手掐住张婕妤的脖子,厉声问道。
“救命,救命”张婕妤只说了两声救命,之后就说不出话来。她的脖子被刘询掐住,而且越掐越紧,几乎让她无法呼吸。她无法说话呼救,只能手脚用力提着床沿和旁边的座椅来求救。
石显见了这突然的一幕,也吓到了,他想上前把刘询拉开,又自觉力气太小,恐怕不但救不了人,反而伤了张婕妤,只得打开门朝外面大喊“来人啊,陛下犯病了,快来人啊,陛下犯病了!”
还没等石显叫来足够的救兵,刘询却突然脸色又恢复如常。
他猛地松开掐着张婕妤脖子的手,跳下床穿上鞋,朝殿外跑去,很快便消失在夜幕中,看不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