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怕是要闹大。
李应瑞和王守奇也微微变了脸色。
“你他娘找死!”
左绪满脸通红的跳了起来,一个箭步冲上来作势就要揪翟去病的胸口,他身后的小弟和家丁也都往上涌,口中都是叫骂。
原本看热闹的百姓吓的纷纷闪避。
翟去病不退反进,迈步迎上左绪,口中道:“来来来,看你左四到底有几分真本事?不过料想你也不是当武举人的料才!”
尤振武一把拉住他,随即横身,护在他面前,右手猛抬,正架住左绪抡过来的右手,顺势卸开,目光冷视对方,声音依然平静:“左兄不要激动,有什么话咱好好说不行吗,何必动手动脚?”
同一时间,李应瑞和王守奇也都摆开了架势,护住了尤振武和翟去病---论打架,他们这些将门子弟还真不怕。左绪身边的小弟和家丁虽然多,但面对他们四人,一时倒也不敢群殴,只是把他们围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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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尤振武的冷喝,看着尤振武苍白的脸,左绪怒道:“尤振武,你给我滚开,不然我连你一起打!
“左兄如果想切磋,我自当奉陪,只是此时此地,是不是有点不合适?”尤振武依然不怒,只是当在左绪面前。
“有什么不合适?尤振武,你不是武举人吗,那咱们今天就比划一番,看究竟谁是假把式?”
左绪已经完全被气晕了,说话间,也不管尤振武答应不答应,他扑将上来,就要挥拳,尤振武抬手挡住,两人四臂立刻纠结在了一起,目光相对之间。左绪咬着牙,暗暗使一个猛力,就想要将尤振武推倒在地,令尤振武当众出丑。
不想,尤振武虽然看起来面色苍白,气血虚弱,远没有恢复,但在他猛推之下,却也不过只是后退了两步,摇晃了一下,然后就稳住了身形,左绪还想要再推,却发现已经是推不动了。他心中不忿,更加用力猛推。
见左绪忽然动手,翟去病怒道:“左绪,有本事冲我来,我哥伤还没有好!”上前就要揪左绪的衣领,但左绪身边的几个小弟急忙护驾,一个拦腰搂他,一个架住了他的胳膊,连推带抱,将他拖开两步,第三个狗腿又扑上来,想要给翟去病当面来一拳,但翟去病眼明腿快,抢先一脚将其踹了一个筋斗,摔在街上,哎呦大叫。
见到此景,李应瑞和王守奇也不再忍着,两人健步上前,一人一个,将搂抱和纠缠翟去病的两个狗腿,全部打翻在地。
其他狗腿都是大叫,一齐扑了上来。
一场混战眼看不可避免。
“都住手!”忽然一声大喝。
众人下意识的停了一下。
却是尤振武。
他高声道:“当街殴斗,为大明律所不许,在我九边之城,更是重罪,难道你们都想被拿到巡抚衙门吗?”
这一声喝,令狗腿们稍微犹豫,毕竟他们不是左绪,真要被拿了,左绪尤振武这些将门不会有事,他们这些人说不定就要挨板子了。
尤振武目光再看向左绪,平静说道:“左绪,我榆林军今日出征,我等当街斗殴,于军不利,再者,你我身为将门,不对外,却自己斗,说出去让人笑话,不如我们赌一场,谁输了就算谁孬、就算谁错,你看如何?”
眼见推不倒尤振武,混战开来,己方也未必能讨到便宜,左绪只能忍住气:“就知道你怕了,说吧,赌什么?”
“就赌我刚才说的天气!”尤振武一字一句,声音清楚的说道:“我说,河南洛阳汝州等地,九月底将会有连绵大雨,前后半个月!你信还是不信?”
“你说什么?”左绪有点不敢相信,赌人赌钱赌马赌蛐蛐,他都听过也都赌过,但赌天气却是第一次,你尤振武难道是龙王爷不成?说有雨就有雨,还连绵大雨?想到此,他眼中忍不住有喜色,就内心讲,他最怕尤振武赌兵法策略、赛诗写字,如果是那样,他肯定是不从的,因为必输无疑。但赌天气,而且尤振武还说的这么玄乎、这么肯定,这明显就是找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