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枪吓得马老六他们连忙趴了下来,而再看那两个中枪家伙一个惨叫了起来,一个却是连个动静都没有了。
他们连忙把人翻过来再看,叫唤的那个被子弹打中了右胸,没叫唤的那个脑门子上有枪眼,血正往外涌呢!
“啪”“啪”,有人由于恐惧冲着远处开枪了,至于子弹飞到了哪里谁又知道呢。
“别开枪,你们能打着啊?”马老六气的骂道。
在他的吆喝声中,他们这头枪声停了,可是对面的枪声却没有停。
对方一共才四个人,就算他们不断溜的打,那枪声也是稀疏的很。
可是偏偏人家的子弹比他们这头要靠谱的多!
那子弹要么打在他们的身前几米处,要么就从他们的头顶上擦过,片刻功夫后,到底又有一个倒霉蛋被子弹击中了,那发子弹却是在他的头顶上趟出一道沟来!
到了这时,那个马老六怯意已生,人家只来四个人却把他们上百个人打成了这副熊样,这仗还怎么打?
只是这个时候他们想撤却已经晚了。
在他们的身后突然就响起了密集的枪声
马老六眼见着自己身旁有手下中枪就趴了下去,他忙回头时就见却是有数名穿着军装的士兵手中拿着长枪短枪却已经出现在了距离他只有五六十米的地方!
马老六下意识的转身举枪。
说实话,他真的不该举枪,因为他用的是支二十响的盒子炮!
他都不知道,当他把自己的二十响露出来的时候,但凡看到他的东北军士兵的眼睛就全亮了!
一杂乱而密集的枪声响过,那马老六也不知道中了多少枪,在这一瞬间,他真的就被打成了“筛子”!
“我投降!”也不知道是哪个现在连伪军都算不上的人喊了这么一声。
然后那“我投降”“我们投降”的声音就连成了片,而举枪投降的人便也连成了片!
有一个东北军士兵拿着把二十响盒子炮走上前来,他冷冷的扫视着眼前的这些俘虏。
而那些俘虏一看到他那冰冷的眼神不由自主的就哆嗦了起来,因为他们忽然发现在这个人的眼里,他们已经是死人了!
那个士兵走到了那已经被打得血肉模糊的马老六身前一哈腰把那支二十响捡了起来。
“他是马老六?”那人问。
“是、是。”有俘虏回答,他不光结巴了,而且被吓得上牙直打下牙发出“咯咯”的声音。
这个真不用笑话这名俘虏。
人在害怕之时是有本能反应的,那不是你想不害怕就没事儿的。
“逼样的,没见过多少生死就敢跟我们作对!”那个士兵轻蔑的骂了一句,然后就把自己捡起来的那支二十响冲身旁一个穿便衣的年轻人一扔:“归你了,好好练枪法,把媳妇抢回来!”
至此,这个拾枪的人是谁还用说吗?他是楚天,而接枪的人则是小斧子。
楚天他们是怎么出现在马老六这帮子人身后的?
答案也只有一个,那就是——泅渡,对,在初冬的水中借着芦苇荡的掩护泅渡。
楚天这个排绝大多数可是东北人。
倒不是说东北人一定就比南方人抗冻,可是有句古诗怎么说的了?叫“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东北人见识过东北的冰天雪地,就算是现在水很凉,那又能如何?
正如楚天在战前动员所说,只要你们敢泅渡,那么咱们就一定能游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