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余则成说出来,但翠平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对方能够成为船厂这么重要部门的保卫人员,不论是信仰还是身世都应该是经过调查的,或者说这里面的人,应该是坚定的革命者。
怎么会.
除非,是潜伏者。
看到翠平的目光,余则成就知道她心里想的什么。
不过这次,翠平再次失望了。
只见余则成摇头,“他不是暗子,也不是冷棋,甚至他跟那边没有任何的关系。”
“他的身世清白的,比咱们俩都干净。”
“那,那他是为了什么?”
翠平更加疑惑,他想不明白,这人是为了什么。
余则成将黄瓜吃完,觉得有点渴,翠平见了忙拿起缸子递过去。
余则成喝完后,又重新靠在床头上。
不过,他没有继续说这人,而是说起那次行动。
“那晚上,我们展开抓捕。”
“行动地点是在江边,可能是外来人的缘故,周围的住户对我们很敏感,不少人指指点点,我想那时候应该是被内鬼发觉的。”
“我们的行动人员不多,但都是精锐,沪上的同志也多次合作过,彼此间都了解。”
“起初一切都很正常,直到我们在进入对方家前百十米的时候,小刘猛地将我推到一旁,然后枪声响起。”
说到这里,余则成面色痛苦。
在那一瞬间,身边倒下好几名同志。
其中,就有他带去的人。
“后来呢。”
余则成收拾心情,“对方显然是早有准备,若不是小刘提前用夜视仪发现不对,我们再往前三十米,逃都逃不掉。”
“后来也是在夜视仪的帮助下,我们一边还击一边坚持,最后支援来了,对方,跑了.
“跑了?”
“嗯!”
余则成长长叹息,脸上更是无奈。
这次失败,对他来说,不仅是失去了两名战友,更是对自信心的打击。
“我醒来的时候就在医院里,后来问小刘,从他那里了解到,对方最后跳进了黄浦江,乘坐事先准备好的快艇跑了。”
“等我们追上去后,只有船,没见到人。”
“哪去了?”
翠平急切问道,余则成摇头。
两人沉默,对于这种事情,总让人难以接受。
“那个内鬼是怎么回事?”
翠平回到原先的问题上。
余则成点点头,“后来养伤的时候,沪上的郑朝阳找到我,告诉我抓捕的事情。”
“他说,在搜查对方住处的地方,发现了他们携带的武器。”
说到这里,余则成满是慎重。
仿佛那种武器有多吓人似的,翠平见他这般模样,皱眉问道,“武器?”
“啥样的武器咱们没见过,咱们的同志可不是吃素的。”
“何况还有那么多民兵,那么多人,敢搞破坏他们活腻了啊”
翠平说着,余则成将嘴里的黄瓜咽下,目光里都是狠辣。
“这次不一样啊。”
“到底.”
翠平刚要说话,就看到余则成脸上浮现出痛苦神色。
“这次,他们带的武器不是枪支弹药,而是一种东西。”
“东西,什么东西?”
“害人的东西。”
余则成说到这里,手指头放在鼻子上一抹而过。
翠平听到这话,看到余则成的动作,脑海中立马出现一种白色物体。
当年她跟余则成潜伏的时候,就见过不少高官富豪,喜欢这玩意。
后来建国后,国家大力打击,直接是零容忍的态度,一度将那些害人的玩意消灭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