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而明之,神而明之,见神不在!
人身四海剧烈翻涌,心脏闷响如雷,龙伯机感到一阵阵的烦恶,头疼欲裂,他提剑猛然一挥:“都滚开!”
失控的剑气尖啸着,把一名弟子斩成了两截。
“我不是——”龙伯机猛然后退一步,在惊惧中挣扎出片刻惊醒,他极力压制自己混乱的力量:“我不是有意!”
人群中猛然爆发怒潮:“他想我们死,他自己一个人活!”
“不能让他走!卸他的剑!”
“让他偿命,偿命!”
砰砰砰砰,心跳如鼓。
数不清的手,数不清的面孔,数不清的剑……所有的一切都涌过来!
人潮如海。
潮又退去了。
“呼呼……呼呼……”
龙伯机手提未能再次挥出的长剑,跪在地上,剧烈地喘息着。
“呼呼……”
他的身上插了五把剑,其中最致命的,是插在心脏的那一柄。
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脏跳得非常快,仿佛要跳出胸腔来,可是他仔细地注意这柄剑,这柄剑并没有随之颤动。
这一切,是为什么呢?
龙伯机直直地跪在房门前,跪在自己的院落中,他努力抬起头,努力睁着眼睛往前看,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暗沉沉的,都好模糊。
模糊的人影晃动着。
耳边的声音也忽远忽近——
“他背叛!背叛了我们!”
“是他先动的手!我们只是被迫反击!”
“他也杀了人!杀害同门!”
“他是楚国的内奸!他们早就勾结!”
“好!咱们把叛徒杀啦!”
送信的师弟,天同殿的师弟,被自己一剑杀死的师弟,把剑刺进自己心脏的师弟……这些人的名字,龙伯机一个都想不起。
手中的长剑坠地了,发出孤单的响。在嘈声之中格外寂寞。
他们叫什么名字呢?
龙伯机费劲地思索着,慢慢地、慢慢地垂下了头。
“师兄,你怎么样?”天同殿的师弟半跪在身前,搀扶着他。
在这个瞬间,这个师弟的面容忽然变得十分清晰,这个师弟的声音也一字一句都传到耳朵里,听得非常清楚。
龙伯机愣愣地看着他,通过那只接触的手臂,感受到了这个师弟的心跳,是如此紊乱而又强烈的——
怦怦!怦怦!
龙伯机仿佛明白了什么,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咧开了嘴角。
……
……
许多年前一个平静的午后。
太虚幻境里还没有太多人,鸿蒙空间里行人寥落。
“这个独孤无敌,肯定是个老古董!”贾富贵狠狠地道。
“两三百岁指定有的,你看他那身上那股子老人味。”赵铁柱撇撇嘴。
“大家还是要客观一点。”上官似模似样地分析道:“独孤无敌这种取名方式,在五十年前非常流行。还有他的穿衣风格,真的很土,像爷爷辈的那种,他应该是五六十岁左右。”
贾富贵抚掌赞道:“还是上官兄客观啊!有理有据的!”
“啊这个破幻境,怎么老头子也收的?”赵铁柱破口大骂:“说好的培养天骄呢?五六十的也要,什么他妈的甲子太岁!”
“哈哈哈哈,甲子太岁!”上官笑得肚子疼:“太妙了铁柱兄!”
贾富贵握了握拳:“等我挑战福地的时候,一定把这个甲子太岁打下来。他奶奶的,还敢叫独孤无敌,最烦这些猪鼻子插大葱的老东西!”
“两位兄弟,难得我们如此投缘。”赵铁柱咧着嘴:“何不找个地方坐下来,坐而论道呢?”
“好哇!”贾富贵举双手赞同。
上官挥了挥手:“我有事先走。”
他走了几步,又补充道:“但我明天还会来。”
“那,明天见!”
“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