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夏之战里,连杀多少神临。
天狱世界里,斩了多少妖王!
齐国为他筑了武安城,天妖追他追到文明盆地。
须弥山予他以至高之礼,景国人也要称一声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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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这里是怀岛,他们随时可以调动护岛大阵的力量,即便三大护宗长老联袂而来,也未见得有镇得住姜望的自信!
而若是只为一个姜望的路过,就让代表了钓海楼最高权力的靖海长老出面坐镇,那钓海楼更是难说颜面。
乍见三位钓海楼护宗长老来势汹汹,姜望不但不惊,反是很热情地维持决斗秩序,对认识的海京平招手道:“海长老,许久不见!跟您的朋友过来一些,这边在决斗呢!”
海京平无奈地摇了摇头,带着两位老同事,飞身落到姜望旁边,有些头疼地道:“武安侯今日怎么得闲来我怀岛?”
他又想起当初在府中,这个年轻人百般请托,找上门来,求一个说话的机会。
当初在天涯台,面对难逃一死的威胁,这个年轻人仍然高声抗辩。
面对崇光真人,乃至于面对沉都真君,依然坚持自己的道理,握紧自己的剑。
那时候他就知道,此子不凡,可也不曾意想到……是如此不凡!
彼时他一个巴掌就可以将其扇飞,现在却不得不凭着人多,凭着钓海楼的势,甚至是凭着姜望的顾念旧情,才有这一番平等说话的姿态。
真真物是人非,颇令唏嘘!
姜望身在一众钓海楼修士环伺之中,谈笑自如:“这不是去迷界的路上,顺便看看热……欣赏近海盛事嘛!天骄之争,最是令人振奋!”
海京平没好气地道:“你最好是顺便。”
姜望笑道:“您说这场决斗谁输谁赢?咱们来压个注如何?斗一斗眼力?”
海京平毫不犹豫道:“自然是陈治涛能胜出,我压一千元石!”
“哎不不。”姜望连忙拦住,干笑道:“小赌怡情,大赌伤身。您老人家一把年纪了,赌大了不好。我忘了说哈,这场赌注是有上限的。”
海京平讶道:“一千元石也算多?堂堂武安侯,齐廷不给你俸禄的吗?”
他的惊讶是如此真实,故而也如此伤人。
姜望一摆手,恼道:“算了,我生性不爱赌!”
海京平倒是来了兴趣:“赌注上限是多少?”
姜望竖起一根手指。
“一百元石?”
“一百块道元石。”
海京平呵了一声:“我也生性不爱赌……赢来塞牙么?”
他们在这里聊得开心。
渊渟岳峙、很有强者风范的陈治涛,忽然苦笑了一下,看着对面的符彦青道:“还打么?”
同为年轻一辈天骄,姜望甚至比他还小一轮,现如今需要三位护宗长老来与之对峙。而自己呢?还在争什么近海第一天骄!
简直羞耻!
“打个屁!”符彦青对姜望一拱手,算是打了招呼,直接转身往台下走。
天涯台下赶来观战的海民一阵哗然。
这边争近海第一天骄呢,多么大的事情!
那位愤怒兄又嚷了起来:“怎么好端端的,突然不打了?我一大早活都没干,抢位子就抢了老许久!”
人群中的杂声自是不被在意。
武安侯急人之所急:“陈兄,你们这是?”
方璞看到姜望和竹碧琼站在一起,就十分不舒坦,只敢怒不敢言。
此刻他的师父,护宗长老里排名第二的刘禹来了,他也就生出底气来。
不待陈治涛开口,就先一步阴阳怪气道:“某些人就不要明知故问了。土匪进了村,谁还能安心吃饭?”
姜望还有些莫名其妙,竹碧琼已经沉下冷眸:“你说谁是土匪?”
常以美玉自比的方璞,情绪在这一刻彻底爆炸,红着眼睛咆哮:“你说谁是土匪?!我平日那么巴着你,你都冷若冰霜,现在给别人当狗!”
竹碧琼发丝遽展,但姜望的手已经横在她身前,将她拦住。
而自己上前一步,淡淡地看着方璞:“本侯若是跟你计较,有失身份……你师父是谁?”
被这样平静的眼神一逼,方璞的愤怒顷刻烟消云散,勇气也随之散去了。
他仿佛这时候才想起来,他刚才说了什么话,他面对的是谁!
他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是我。”刘禹站出来道:“他还是个孩子,不太懂事,有什么话说得不好听,武安侯你不……”
“不太够啊……”姜望小声地摇了摇头,而后给了海京平一个抱歉的眼神,声音骤起,甚至于抬起手指,极其轻蔑地点人。
刘禹,邓文、陈治涛、方璞、海京平。
“你!你!你!你!包括海长老!”
他的手指直接扫过一圈:“就在这天涯台,几位不妨同来!姜某并未早生十五年,也想与钓海楼的几位长老、几位天骄,试一试手!”
“好叫你们知晓,大齐公侯,不可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