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阳我可是孤家寡人一个,哪能和两位相比呢?”
说完众人又分主次坐下,就见得星微君微微一笑道:“天苍子,玄阳君这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看来要给我们带来惊诧天下的消息了。”
天苍子也一捋青须地道:“星微君你还是太心急了一些,等你到老夫这个岁数,就应该明白什么是宠辱不惊了。”
“这天下的事情哪怕再大,难道还能大得过天去?”说完呵呵一摇头道:“既然大不过天去,那又有什么可着急的呢?”
李玄阳虽然来的颇急,但是她听天苍子的意思,分明是有意倚老卖老,好压她一头,显得他青云山比龙虎山更为境界高远。
不过这种交手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因此她脸上一丝一毫的波动都看不出来。反而像是老友拉家常似的,微微一笑道:“两位说得极是,正所谓修仙之道,当先治心。”
“于泰山崩顶前而不变色,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然后亦可晓利害,求长生。”她这几句毫不关己似的闲聊,就好像是真的是过来清谈似的。
还是星微君看不下去青云山和龙虎山的暗中斗法,打圆场道:“诸位说得都对,玄阳君,你还是快说说所为何事吧?”
李玄阳看天苍子表面上捻须闭目,似乎颇为云淡风轻的样子,实际上却早就支楞着耳朵等在那里了。
她心中微叹,这个天苍子越老似乎在意的事情越多,甚至有些老糊涂的倾向了。
她自然不愿意与天苍子一般见识,一扫拂尘地道:“玄阳今日前来,乃是供在我龙虎山的河图有了变化,似乎是有了真正的圣祖令出世的消息。”
“因此这才过来赶了过来,想要和青云山供奉的洛书相合,看看天下运势到底发生了何种变化。”
“什么?!”李玄阳说完,刚才还云淡风轻的天苍子豁然立起,急切地道:“河图洛书竟然有了变化?”
“快!那我们还不赶紧去看看!”
李玄阳虽然被天苍子前缓后急的态度弄得心中好笑,不过河图洛书可是轻易不动的神物,正如天苍子说的,算是通天的事情了。
因此也不耽误地站起身来道:“我观河图之相,似乎与圣祖令有关,星微君上穷星宿之理,要不一起前去,参详一番吧!”
太微阁是儒家宗门,虽然没有河图洛书两样道家神物压阵,但是却有供有孔子屐。虽然气运上一点不输于两家,但对于这传说中的天物自然好奇。
于是,他也不矫情地道:“既如此,那我等就一起去看看。”
说完众人全都身形一闪,离开了水云天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