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嘛,看看,我们一屋子秀才,看看广德贤弟才多大点就进来了,不是文曲星是什么,难怪难怪,嘿嘿......”
读书枯燥,这会儿周围的几个同窗想明白来龙去脉都凑过来拿这个事儿打趣起来,也算是读书之余给自己一个放松的方式吧。
好吧,按照教授的话,魏广德似乎是九江府府学这么多年来,最年轻的一个学生了。
当然,也是因为年纪轻轻,所以虽然他在进学考试的答卷上并不出彩,可是教授还是愿意给他机会让他留在府学读书,教授是绝不会说收过谁家礼物的话的。
“我怎么觉得,要是广德的大哥名字要是叫魏文曲的话,这秀才怕就没他什么事儿了。”
“这个就得广德回去的时候问问,他哥出生的时候有什么天降异象了。”
“那是,我们省的解元和京城殿试的状元不都说是文曲星吗?我感觉这个文曲星也是有大有小。”
“有道理,有道理。”
在府学呆了半个月,魏广德和府学的同学们都熟悉了,酒席都不知道吃了多少次,反正自己带来的银子是哗哗哗往外流。
穷人,在这个时代,是真心没资格读书的。
不仅是书籍价格奇高,还有呼朋唤友,结交人脉,这钱就不经花了。
当然,要是魏广德不是留在府城,而是回到彭泽,也许花销就不需要那么大,给教谕送点礼物,县学不去都没什么问题,最多逢年过节还有岁考的时候去一趟县里送礼和送文章。
知道玩笑不能再开下去,魏广德还没开口,劳堪就笑着对周遭的同窗问道:“下月的乡试,各位是打算什么时候启程?大家结伴而行还是......”
听到乡试,先前还说的兴起的几位都停下了说话,左右瞅瞅,看其他人怎么个打算。
“上次我可听说,元述就是搭你的便船去的南昌府赶考,还考中了秀才,这次能不能也搞条船,让哥哥我也方便方便。”
劳堪看其他人都没说话,干脆自己对魏广德说道。
“问题不大,不过你也知道,卫所的事儿我说了不算,今晚上回去我问问张叔,要是方便的话就一起搭船过去。”
魏广德笑着对周遭同窗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