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系列的政务处理不清,又直接影响到了各方物资的征缴调运,进而又给当下正在进行的战事造成非常严重的影响。
接着他便径直走入了长广王府,对一众出迎人员全都视而不见,在前堂没有找到高湛后便又继续阔步往府中行去,一边走还在一边大声喝令道:“步落稽,速速给我滚出来!”
长广王府门前,一众府员们眼见常山王仪驾气势汹汹至此,忙不迭匆匆向前迎接。
高演这会儿也没有耐心再跟高湛讲道理,指着他忿声说道:“我奉命留守处置都畿军事,你若仍然抗命不遵,休要怪我派人将你执送晋阳交由至尊问罪惩罚!”
高演接连用佩刀抽打了几十下,和士开等人周身都见红肿血痕、模样更是凄惨至极,高湛才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王叔朗等用心不良,向阿兄你进说邪言、欲将我使出京畿,我因此罚之!”
“我什么也不知,只是想尽自己所能,帮助阿兄你处理好当下要务。统军交战,非我所长,但留守都畿,为阿兄你拾遗补漏、联络人事,则是我能胜任的。”
“你胡说什么!”
旁边一名三十多岁的胡人侍员察颜观色,口中便低声道:“常山大王当真好大威风,入门来访竟还如此无礼,真将大王当作了由之呵斥的无知少年?”
高演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抽出自己的佩刀,转过刀背来,当着高湛的面用力砸向和士开等一众侍员,砸的这几人嗷嗷惨叫、抱头鼠窜。而高湛见状后便也站起身来,阴沉着脸看着高演抽打自己的下属,口中只是一言不发。
“我于兄弟之中本属齿短幼少,之前也并无统领大军的经验威望,骤加大任以临强敌,这是正常稳妥的用人之计?”
这一天高演还在尚书省中忙碌的处理政务,忽然有家奴匆匆入此,并且告其属臣王晞在城中被长广王高湛使派家奴殴打致伤。
高演先怒视高湛片刻,旋即视线便转望向和士开等侍员,和士开虽然敢背地里挑拨是非,但当着高演的面还是不敢失礼,瞥了一眼那愤怒的眼神后,忙不迭与其他侍员一起起身作拜于高演足前。
高演怒视了高湛好一会儿,才又重新将佩刀收起来,有些颓然的坐了下来,口中叹息说道:“至尊体中怀疾,非是轻症,修短难测。但国中又逢此危难,让人心怀不安。我今虽然暂掌都畿事务,但也恐怕遭遇什么莫测的变数颠覆。
我不愿兄弟并置凶险之处,想要以你出都执掌大军在手,如此内外各有执掌。但却没想到竟然引起你心生这样的误解,这也是我思绪不周,没有提前将机密事情与你讲透。此事也足以为诫,你我兄弟日后心有所计都要及时沟通,切勿私计暗想,再生误会!”
高湛闻言后便也连连点头道:“一定一定,我与阿兄乃是至亲,彼此间如果生出了什么误会,只会令亲者痛、仇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