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留在邺都的,年龄既大同时又是嫡亲兄弟的,除了他之外便是高湛了。但这小子之前讲起军事还井井有条,真要派其出掌大军的时候,他却胆怯的不敢答应,且还诸多狡辩。
高演闻声后脸色顿时大变,直接再次抽刀加于高湛颈上并怒声低吼道:“你知什么?你想怎样?”
“事情难道没有跟你说清楚?平原王屡请朝廷,希望你能前往代之统率诸军,又与王博士等何干?当今国难当头、诸事告急,本就需要群策群力。你生是此门儿郎,盛享荣华富贵,遇事则缩,难道就不惧时流耻笑!”
“平阳王性怯柔弱,无上将之威,岂可用之典军!至于彭城王、彭城王何事,你难道不知?此时用以典军,简直胡闹!”
高演听到高湛承认下来,这才收回佩刀,又望着高湛怒声喝道。
高湛听到这话后,脸色也更显激怒,但一转眼还是将手中的博具砸向这胡人并笑骂道:“胡儿休得胡说,他本是我兄长,入我户中又需什么礼节!”
心情愤懑之下,高演也顾不上再处理省中政务,直接着员准备车驾,而后离开皇城径直向长广王府而去。
高湛听到这话后便冷笑一声,本来作势欲起的身体便又坐了回去,着令侍员们继续于此游戏。
高演在府中寻找好一会儿,才在仆员的指点下行入此间,当见到高湛还在作此游戏时,当即便更加的气不打一处来,入前瞪着高湛冷哼道:“我门下王博士,是你使人打伤?”
高演听到这话后又忍不住斥言道,他家兄弟虽多,但眼下能够当事者却少,永安王高浚、上党王高涣如今都在囚晋阳。平阳王高淹仁弱不威,彭城王高浟新遭母丧,都不适合前往上党典军。
二者随着旱情逐渐变得严峻,诸州郡也都纷纷上奏朝廷,希望能够减免一部分赋役压力,并且颁行一些赈济政令。尤其山东青徐等地,由于南陈在淮南的侵扰动作越发剧烈,其境军民也越发的不安,多遣使者入京奏事,大半都是诉苦求援。
高演得知此事后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之前因为高湛不愿前往上党统军,已经数日不曾入省。而高演因为忙于政务,于是便派遣王晞等属臣前往长广王府劝说一番,结果高湛非但没有听从劝说,反而还派人打伤了王晞,更加的添乱。
高湛听到这话后,脸上顿时闪过一丝惧色,他视线一转,摆手屏退房中一众属员,然后才瞪眼望着高演沉声说道:“阿兄你当真如此心狠,不准我留于都畿分享你的势望?徐之才处,我也使人访问了!”
这胡人名为和士开,乃是高湛门下颇为亲昵信任的心腹,闻听此言后便垂首道:“大王虽然谦和有礼,但有的人却凭年齿欺人。如若一味退让,只会被人误以为软弱可欺呢!”
一者随着时令进入初夏,河北各地降水严重不足,诸方旱情已经是显而易见的事情了。就连邺都周边许多豪强权贵之家,都因为争水浇灌而频频作斗,规模有时候甚至都达到几千人之多,须得京中派遣禁军前往镇压。